著,也看向淩飛:“子洵也莫要客氣,坐下話。蕙心也坐吧。”
早有宮人送了椅子上來,淩飛在簡蕙心對麵坐下。
太後拉著穆清話。
沒有提及長公主,隻拉著穆清的手,問一些時候的事,然後就是穆清在雲州的生活起居。
穆清揀一些有趣的細細了,太後聽得很是開懷。
“聽你昨兒個去了恩侯府,還贏了人家五千兩銀子?”太後看了簡蕙心一眼,忽地含笑問。
穆清有些扭捏,摸了摸鼻子:“就是隨便玩玩。”
“這投壺可不是隨便玩玩就能贏,外祖母當年可也是玩過的。”太後笑道,“你外祖母也年輕過。那時候二十步正投,女兒家裏頭,外祖母還是能手。不過再難些的就不成了。聽你們玩的是三十步背投,最後你還穿耳了?”
穆清羞澀笑了笑。
“看來是在箭術上下了功夫。”太後頷笑道,“長生想從軍麼?”
穆清遲疑了下,搖了下頭。
前世他確實有子承父業的打算,故而除了武道外,在箭術上下了不少功夫。那時他打算先替長公主尋覓名醫,等完成這個心願,他就從軍。
但這一世麼,他垂眸眼神黯了黯,他不打算再走那條路。
他也不想去尋找什麼答案,如果可以,他寧可離開雲州。在內心深處,他隱隱有一種對真相的畏懼,讓他不想去探尋什麼答案,他想,就這樣吧,離得遠遠地,也許就誰也不會被傷害,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生過。
“不想從軍也行。”太後語氣淡淡睥睨,“軍營裏就一群臭漢子,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的,我們家的孩子可不用去受那個苦。到時候同你舅舅一聲,看看有什麼喜歡做的。若是都不喜歡,就先玩著,你爹要是教訓你,你就讓他來找我,反正穆家的東西咱們也不稀罕,他愛給誰給誰,外祖母的東西一直都給你留著,長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玩就玩一輩子,有外祖母在,長生誰也不用怕。”
淩飛看了一眼太後,瞬間明白過來。
看來太後對穆清這些年的經曆也是知曉不少的。雲州城裏流傳的關於穆清的流言,穆東恒對穆清的嚴苛態度,這些看來太後都知道。
可就算是太後,有些時候也是鞭長莫及,有心無力。
太後話裏的意思不止淩飛聽出來,穆清自然也聽出了太後言語中對穆東恒的不滿。可是,他卻不能接口。不管如何,他姓穆,是穆東恒的兒子。
穆東恒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不是他這個做兒子能的。
太後也沒想從穆清口中聽到什麼樣的回話,畢竟是頭一回見麵,又有外人在場,方嬤嬤得極對,一看這孩子就是個純良的性子,自然不會自己父親的不好。
太後的眸光愈溫和寵溺,摩挲著穆清的手問:“長生這回來是怎麼打算的?可能多住些時候?”
穆清想了想:“看情形再,不過再怎麼一個來月是要呆的。外祖母放心,我還會來看您的。”
早前他要想辦法治好太後,太後沒有接話,他心裏也清楚,太後應是知曉藥引難尋,故而才不肯接口,將話題岔開了。
穆清也不打算再,事情一次,是希望激起太後求生的**,也是為等下去見陛下時,讓陛下知曉他的決心。
“一個來月太少了。”太後搖不依,“至少也得住個三五月。”
穆清為難地笑了笑也沒完全否決,隻道:“孫兒盡量。”
太後這才滿意點了下頭,朝方嬤嬤看去,方嬤嬤會意一笑,轉身捧出一個匣子,放到穆清手邊。
方嬤嬤笑道:“這是太後給少爺的。聽少爺住在淩少爺的別院,正巧太後也有一座別院離不遠。這裏頭是房契地契,已經落了少爺的名字。”
穆清呆了呆:“這……我……”
“外祖母給的,長生難道還要推辭?”太後拍著他的手,含笑道,“長者賜……後頭一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