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般,穆清聽明白點點頭,望了眼場中年紀最大八旬左右的那個參試者,好奇低問:“這位的年紀……也太大了些吧?”
岐山族擅於養生,長壽老者不少,人均壽命似乎也比包括中土人在內其他族更高,至少一眼望去,那一群長老中就有不少接近或是超過百歲的。
可即便是這樣,八旬這樣的年紀,也不能算是年輕了。
“你諾爾坎啊,他是為他的重孫才參加比試的。”阿茲望了眼,頓了下,“每年比試的頭名,族中都有獎賞。”
獎賞?
沈霓裳同穆清對看一眼,齊齊看向阿茲,目光詢問。
阿茲卻朝兩人深意一笑,未有下去。
阿茲賣關子,沈霓裳穆清也無法,對視著一笑,將目光聽投向場中。
六十三名參試者中已經有大半已經將藥丸製好放在一邊,羅才也是其中一人,抱著胳膊很是幾分愜意地立在桌邊。
一聲鑼響,沒有完成的十來人露出愧色,放下手中的半成品,默默退出場中。
剩下的人麵前的藥丸則被收了上去,由族長和諸位長老一起過目。
不多時,一位長老起身宣布了三十個過關者的名字,羅才的名字也在其中。
六十三張桌子瞬間撤下一半,每張桌子之間也隔開了距離。
人群中打開一條通道,人群發出了哄笑聲,沈霓裳同穆清循聲望去,隻見一列隊伍行了進來,兩人一組,竟然抬上了三十頭捆縛的結結實實的山豬。
山豬被困住腿腳,但還一直掙紮著低低“哼哼”不斷,顯然都是活的。
“這是作什麼?”穆清很是驚奇地轉首問阿茲,“莫非也是比試麼?”
阿茲噙笑頷首。
用山豬來比試?
穆清不明所以。
沈霓裳卻一眼見到有人在桌上放上了新的托盤,托盤中有明晃晃的雪亮刀光。
一眼觸及之下,沈霓裳也不禁微微一怔:“……這是比試——動刀?”
“你們聽這些豬的聲音可有不對?”阿茲朝場中山豬路過的方向,抬了抬下頜。
山豬的聲音確實有些怪異,穆清白日裏是捉過山豬,印象清晰,阿茲這一提,他也察覺到了,山豬的叫聲低沉無力了許多,似乎有些不適。
山豬被抬上了桌麵,抬豬的人也沒走,將掙紮不休的山豬按在了桌上。
早前話的長老再度站起宣布比試內容。
這一回,是要求在一刻鍾內取出山豬喉嚨間的異物。
一聲令下,三十人開始比試。
其他二十九人都在兩人的輔助下開始診查,山豬被強行壓製,又被扒開嘴,自然掙紮得愈發厲害,叫聲也愈發尖銳響亮。
一時間,壩子上空被三十頭山豬的淒厲叫聲充斥滿滿。
連莫怵兒都捂住了耳朵,依偎進阿茲的懷中。
見到這一幕,沈霓裳同穆清齊齊想起了數月前替雪鳳治傷的一幕,兩人相視會心一笑,轉首朝羅才看去。
羅才沒有急著動手,左右望了兩眼,慢吞吞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取出臘丸在山豬口鼻間捏破,幾息之間,他桌上的山豬便鬆懈了身體,一動不動地癱倒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