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不是想姐了麼?”妙紅笑得古靈精怪,“夫人難道就不想姐?昨兒個夫人讓甲一出去,難不成不是去打聽姐他們的消息麼?”
甲一丁四兩個暗衛被淩飛留下,一直護衛司夫人左右,昨日甲一確實是受了司夫人的吩咐,出門去打聽沈霓裳他們的消息。
司夫人喚甲一來沒有瞞著妙紅,但吩咐的時候並沒有讓妙紅妙真在場,卻也被秒鍾猜出來了。
“就你聰明。”司夫人瞥了妙紅一眼,倒也沒否認。
妙紅替司夫人盛飯,一麵故作歎氣委屈:“反正有了姐啊,夫人眼裏是愈發沒奴婢的位置了,唉……”
“混!”妙真嗔怪地拍了妙紅一下,“姐是主子,哪兒有奴婢同主子比的?也隻夫人才容得你鬧!”
妙真又好氣又好笑,纖指在妙紅頭上點了點。
妙紅覷了司夫人一眼,司夫人正慢條斯理的夾菜,妙紅吐吐舌頭,湊到司夫人跟前討好道:“奴婢今日得了幾個新鞋樣,夫人呆會兒看看可有喜歡的,奴婢給夫人做鞋。”
“不用看了,一樣做一雙就是。”司夫人道。
妙紅眨眨眼。
“你挑的,自然都是好。”司夫人朝妙紅挑挑眉。
見司夫人如此神情,妙紅也看出來,司夫人這是故意的,應是罰她早上偷偷溜出去。
對著司夫人似笑非笑的模樣,妙紅也不敢別的,隻能應下。
“早些做,冷了,正好換新鞋。”司夫人又笑吟吟道了句。
妙紅噎了噎。
妙真抿嘴笑。
伺候完司夫人用完午膳,妙紅就風風火火地回房做鞋了。
妙真替司夫人披上風帔在院子裏消了一會兒食,回到屋中午睡。
待司夫人睡下,妙真放下帳幔,也拿了針線活坐在一旁做起來。
兩刻鍾後,帳幔裏傳來司夫人的聲音:“妙真,倒點茶。”
妙真一怔,應了一聲,倒了盞茶水進去,撩開帳子,司夫人已經坐起。
“夫人沒睡著?”妙真看了司夫人麵上的神色,將茶水遞過去。
司夫人就著妙真的手喝了兩口,皺了下眉頭:“有些睡不著。”
喝了兩口茶水,司夫人便推開:“把帳子掛起來吧。”
妙真將帳幔掛起:“夫人可是身子不適?”
司夫人晚上的睡眠不佳,故而每日午間都有補眠的習慣。
往往午睡的效果比晚上還要好些,睡不著,這還是頭回。
妙真有些詫異,但見司夫人的模樣,也不似身子不舒服。
司夫人闔目在床頭靠了會兒,忽地問:“甲一回了沒?”
妙真有些莫名,輕輕搖了下首。
司夫人沒有睜眼,過了會兒:“你先出去。”
妙真愣了下,點頭而去。
走到門口,司夫人又喚住她:“守在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
妙真再一愣:“是。”
門扇合攏的聲音輕輕傳來,司夫人緩緩睜開眼,按住心口所在位置,司夫人麵上露出凝重之色。
下一刻,司夫人在床上盤膝而坐,闔上雙目後,雙手在空中宛若跳舞一般比出幾個奇異動作……
…………
妙真坐在門口的杌子上做針線活,不時朝身後的門扇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