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的沒錯。
想到這裏,歐陽雄瞥了歐陽澤明一眼,那臭子正眉毛眼睛皺成一團完全沒個正形兒,明明二十好幾的人了,跟十年二十年前竟沒半分分別,沒長進啊……
歐陽雄在心裏無奈歎息搖了搖頭,更體會深了一層。
若換做是他,隻怕是更放心不下吧。
那頭歐陽澤明皺著一張俊臉想了半:“……難不成是妹子身上中了毒,夫人把毒吸過來了,然後這個毒就無解了?還是妹子中了邪術,夫人替妹子解了邪術,自個兒中招了,然後醫不能自醫——莫非夫人還是高人?”
歐陽澤明的目光倏地晶亮,一副很是為自個兒猜測沾沾自喜的模樣。
歐陽雄心中無語,此際心情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沉沉之感,也沒興致跟這臭子瞎掰,揮手攆人:“完沒,完趕緊給老子滾,別老子洗澡!”
歐陽澤明眼神猛然一亮,一拍大腿:“對啊,長生不是也在麼?他肯定知道,爹你等著,我這就去替你打探打探!”
替我打探……
歐陽雄噎住。
歐陽澤明已經風一般的卷出去了,隻留下一扇晃悠悠沒關好的門扇。
兔崽子,你倒是把門給老子關好啊!
歐陽雄咬牙罵一句,趕緊幾下擦幹淨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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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澤明沒有尋到同穆清單獨話的機會。
穆清同張少寒一直在一起,不時有管事和下人仆婦們前來稟告事務,整座別院張燈結彩看似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但陸陸續續的事情還是不少。
婚事定得太急,就算是簡便行事但該準備的瑣碎之處也少不到哪裏去,穆清又非得事事親自過目,歐陽澤明跟著穆清半日,整個別院都走了個遍兒也沒等穆清歇腳。
張少寒倒是一直平靜溫和,遇到穆清不知曉或是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他便會給出中肯建議,也幫了穆清不少忙。
“不是有管事和嬤嬤麼?”歐陽澤明不理解,瞅著空兒問穆清,“這些事讓人辦就是,你一個主子拿大事的主意不就是了。”
張少寒聞言看了歐陽澤明一眼,不話,隻眼底笑意微微。
“什麼是大事兒,什麼是事兒?”穆清看他一眼。
歐陽澤明眨巴眼。
這不明擺著麼?
院子裏擺什麼花兒,擺幾盆……這不就是得再不能的事兒麼?
還有那些個院子都沒人住,下人打掃幹淨不就成了,還非得一個一個進去看看……
用得著麼?
又有丫鬟過來稟事,穆清隻了這一句就提步過去了。
歐陽澤明一臉不解留在原地,張少寒也含笑朝他望一眼,跟著過去了。
一直等到晚膳過後,歐陽雄回了院子安置,歐陽澤明才等到機會。
“長生,今晚咱哥倆一起睡,好久沒見了,好好聊聊?”歐陽澤明涎著臉道。
歐陽澤明一臉討好,心裏已經做好了被拒絕打臉的準備,也做好了被拒絕後還要再接再勵的勇氣準備。
但出乎他的意料,穆清竟一口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