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銘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但終歸沒有做到,隻能先坐在地上,默默的恢複著自己的體力,直到子時才恢複了一半。
至少能走路了,他現在傷的太重,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但呆在這裏太危險了,宇銘慢慢的站起來,捂著傷口:“咳咳,先去找影臣他們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喃喃著,跌跌撞撞的走遠了。直到他離開後,原地突然出現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而那個方向正是宇銘離開的方向......他走了一夜才好不容易找到四人所在的客棧,走了進去“小二,要一個房間。”
“好嘞,您稍等,我去給您取鑰匙。”
宇銘從小二手中接過鑰匙,把錢扔給小二,便轉身上樓了,四人在房間裏收到了宇銘的傳話,也放下心來,專心修煉。
這時的宇銘在房間裏,退掉身上已經變得汙髒的衣服,赤身跨入浴桶,好好地清洗了一下,換上了幹淨的紅衣,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養傷,一連幾天都沒有再邁出房門,四人也沒有問,都抓緊時間修煉,因為自從那次後,四人都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傍晚,客棧外的黑夜顯得格外寧靜,偶爾從森林中傳出幾聲獸吼,客棧裏的內間,一位紅衣少年盤膝坐在床上,身上紅光流轉。
忽然,紅光一頓,進入了少年體內,他緩緩地睜開了如紫色夜空般的眼眸,呼出了一口濁氣:“總算恢複了,真是的。浪費了我那麼長的時間。”
納蘭宇銘下床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為一直保持這一個姿勢,而變得僵硬的四肢,身上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陣好像生鏽般的輕響。
“啪”
他快速的抬頭看著被打開的窗戶,遲疑了一下,還是翻身從窗戶跳了下去,一落地,他就抬頭向前看,在看到身影的一瞬間愣住了,這個人就是前幾天救過他的人,看著他,宇銘眼裏露出一絲疑惑,剛準備開口,就被搶先了: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救你嗎?那就跟我過來。
說罷就飛快的向前移動,宇銘愣了愣,跟著他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男人在一座墓前停下,沒有出聲,靜靜的望著這座墓,宇銘追過來看到眼前的這座墓,不明所以的看向男人,想問什麼,但看著他的神色很識趣的沒開口打擾他。半個時辰後,那人開口了:“這是我唯一的朋友。”宇銘點點頭,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背對著他是看不見的,隻能開口道:“是。”
那人又對著墓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宇銘,輕啟唇:“我救你,是因為你的遭遇和我的這個朋友很像,還有你身上的紅衣。”納蘭宇銘沉默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兩人就這樣站了一會兒,那人歎了口氣,什麼都沒再說,轉身走入了林中。
“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他的腳步頓了頓說:“月。”宇銘看著白衣人的身影慢慢隱入林中,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嗜血妖魅的笑容,與往日的那個他截然不同,這才是真正的他。
他漫步到墓碑前,緩緩地抬起手,摩梭著石碑,笑著說道:“叫月啊!真是個好名字呢!嗬嗬……”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原地,閃進了自己的房間中,這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