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桐仕看著機械艙中咬牙一言不發的納蘭致遠,勾起了一抹惡毒的笑容,示意矢打開機械倉,看著無力趴在倉內的致遠,伸出手鉗製住了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拽著他墨色的長發,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以往在外麵意氣風發,而現在卻隻能用這種姿態看他的致遠,眼中布滿了狠毒:“沒有想到吧,有一天會落在我這個手下敗將的手裏,在那時,我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裏,我會好好的折磨你的。哈哈哈……”
納蘭致遠渾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幹了一樣,隻能任由冥桐仕拽著他的頭發,他勉強的睜開眼睛,氣息不穩的答到:“嗬嗬…呼……就算,就算你抓到我……又能,怎樣……呼呼……你抓我的弟弟,來威脅我,這種……呼,不正當的手段……”
回答到一半,好像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一樣,聲音也越來越小,而隨著他的聲音,冥桐仕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甩開手,納蘭致遠的頭顱狠狠地撞在了機械艙中的銳角上,流出一絲絲血跡,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血液獨特的鐵鏽味彌漫在口腔裏,使得他不住的深呼吸,想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來緩解肺部的悶痛,沒有血色的薄唇已經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把強度開到最大,我看他還沒有感覺到痛苦呢,竟然連聲音都沒有,這樣怎麼可以呢……”
“是。”
納蘭致遠無聲息的躺在艙內,聽著他們的對話,直到對話結束,他就感覺自己被一陣更加劇烈的痛苦埋沒。
“唔,啊啊啊啊!!!咳咳……”
他把自己蜷縮起來,渾身痛的顫抖不止,這時的他已經神誌不清了,隻能發出無意識的慘叫,來緩解武魂撕裂帶給他的疼痛。
這時的宇銘目眥欲裂的看著機械倉內,痛不欲生的哥哥,耳邊回蕩著冥桐仕癲狂的笑聲,再也承受不住的想閉上眼睛,可是他強迫著自己,強迫自己看著眼前的畫麵,他必須把這些畫麵牢牢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裏,他看著哥的血順著刺進他體內的絲線,流出,染紅了蛋艙,甚至還有大片的血液從蛋艙的縫隙中湧出,滴在地麵上,聽著哥一聲聲的慘叫中夾雜著冥桐仕的笑聲。
納蘭宇銘的視線越來學模糊,這時他的瞳孔已被血色染紅,他屏蔽了殿內的聲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們傷了哥,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們該死,讓哥受傷的人都該死,這個殿中的人都得死!!!”
他慢慢的停止了掙紮,抬起了頭,往常清澈入水晶般剔透的紫眸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嗜血,狂躁的血瞳,一頭如月光般及腰的長發也隨之變長,化為紅色,直達腳踝,身後緩緩的張開了一對半紫半紅的羽翼。
脖子上的禁圈自動打開,掉在了地上,手腳上的玄鐵也因為他周身冒出來的紫火,逐漸消融殆盡。
納蘭宇銘從地上站起來,血紅妖異的眸子轉動間,雖得美麗卻不失妖燒霸氣,他掃了一圈殿中的人,視線定格在了已經發現他的異樣,而警惕的看著他的冥桐仕……身後,蛋艙裏已經失去知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