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致遠快步走在街上,心裏一陣煩躁,直覺告訴他,他好像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但他又不知道是什麼,他苦思冥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最後越逛越煩,他就幹脆不逛了,徑直回到了客棧,隨手把麵具放到一邊,平躺在床上,慢慢的平複著自己變得狂躁的心情,把呼吸節奏調整過來,盯著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
致遠閉上眼睛控製著身體裏的靈力循環了三大周天,而這時深夜也慢慢襲來,外麵喧嘩紛擾的街道也不在熱鬧,小販和民眾也相續的回家關門睡覺去了。
忽然,自己的窗戶忽然被打開,跳進來一個人,納蘭致遠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而是想要看看這個等級比他低,卻又這麼大膽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誰知那人竟什麼都沒有拿,反而徑直的向他走來,伸出手指尖想要觸碰他的臉,這對於一個有重度潔癖的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在這一刻,他猛地睜開眼,冰冷銳利的黑眸看向那人,一隻手抬起來,迅速的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腕,看著他一臉驚訝的表情,皺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納蘭致遠張嘴剛想說什麼,便被那人撲了個滿懷,他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了,眼中還相續閃過一抹厭惡。
剛想伸手推開他,就聽到那人有些哽咽的聲音,致遠向來微合淡漠的鳳眼微微睜大,裏麵的殺意和厭惡統統消失掉了,隻剩下了滿滿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他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任由那人抱著。
這一切隻因為那一聲:“哥哥!”
他僵了一會兒,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直到宇銘哭夠了,才從哥的懷裏抬起頭,看著哥哥平靜的眼神和眼眸深處深深的疲憊感,眼淚又忍不住脫眶而出。
納蘭致遠看著這張陌生的臉上,沒有多少變化的眼眸,心裏最後一絲戒備也緩緩的放下了,抬起手輕輕的為他拭去順著臉頰滑落的眼淚。
“你……是宇銘!”說出口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納蘭宇銘狠狠的點了點頭,隨著他的動作,臉和發色開始變化,露出了一張完全長開,精致妖豔的臉和一頭如月光般白色綢緞的長發。
“你真的是宇銘?這兩個月你去哪兒了?”
宇銘想了想,把自己被抓走然後,因為巧合下當上了血影教的少主,打敗宮主,才出來的事和哥哥大致講了一遍。
而在專心敘述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在納蘭致遠注視他的瞳孔中忽然出現的冰冷陰暗和嘴角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
“哦!”宇銘聽著哥這麼平淡的回答,憤憤的說:“哥,你的回答就這麼平淡?不說些什麼嗎?嗯?哥哥……”宇銘一轉頭就看見哥閉著眼沒有反應,推了推哥,還是沒有反應,才知道哥是睡著了,宇銘了然的笑了笑,躺在哥的旁邊,也閉上了他如同紫星般的眼瞳。
(其實不是致遠想睡的哦!是翊觸動了,致遠本就有些不穩的神識,讓他陷入了黑暗。再說了,雖然致遠的體力一會兒可以恢複,但不代表他受創的魂識就那麼容易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