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告別了鐵漠獨自回到了家中,腦海中一直在思索剛才的奇異狀態,可卻始終不得要領,實在無法準確的描述那種狀態,好似做了一個夢。
夢醒之後他便發現三千斤柴已經劈完了,而夢中發生的事也隻有劈柴,醒來之後的喬遠也隻能記得劈柴的種種細節,而對於其他事一概不記得。
喬遠仔細回憶自己是如何進入那種狀態,又是何時進入的,可思索之後還是太過朦朧不清。
隻能清晰的記得昨夜自己十分專心的觀摩、劈柴,一塊接一塊。
不知劈了多少柴之後,他的記憶就出現了模糊,而記憶再次清晰過來之時就看見,蕭風清站在自己身邊對自己話,身後已經堆著劈好的三千斤木柴。
“沉心?沉入心境,摒棄所有,封閉外界一切感應。此種狀態太過玄妙,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罷了,想再多也無法理解,還是留待以後再慢慢研究。”
喬遠喃喃自語了幾句,便搖頭苦笑了起來,隨後躺在床上休息了。 時日匆匆,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八日。
喬遠每日都去鐵漠那裏劈柴,而他現在有了目標,並不是為了劈柴而劈柴,而是為了更深層次的領悟沉心之境,所以他的進展也是神速,特別是在深夜的時候。
夜深人靜,喬遠隨著四周的寂靜更加容易沉入心境,下半夜的時候,一種熟悉的節奏之感悄然而生。
“哢……哢……哢……哢……哢……哢……哢……”
喬遠對此渾然不知,隻是覺得心中隻有眼前的柴和手中的斧,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沉心狀態。
夜涼涼而時匆匆,一夜轉瞬即過,邊漸漸泛起魚肚白,一隻隻鳥兒不停在空中飛舞,嘰嘰喳喳的清脆之聲傳遍在整片山林之中,猶如一群勤奮的曲舞精靈在催促山林的生靈清醒過來。
但喬遠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好似一個不知疲倦的傀儡一般,重複著機械化的動作,就連神態也是沒有一絲變化。
鐵漠已經醒來,看見喬遠進入了沉心之境也沒有去打擾。
日頭漸漸升起,快接近晌午的時候,喬遠突然一下坐在了地上,眼中透出濃濃的疲憊之色,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似是身在吵鬧的環境久了,喬遠才慢慢從沉心狀態中退了出來。
“不錯,能在沉心之境中堅持這麼久也是實屬不易。我給你再做一碗藥湯,你喝下之後休息兩個時辰便可恢複如初。”
鐵漠似是感應到了喬遠退出了沉心之境,馬上從屋子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仍然露出讚賞之色道。
喬遠站起身來對著鐵漠點了點頭,扯動臉皮笑了笑,好似他連話和笑一下力氣都沒有了,他慢慢的走到水井邊喝了兩大瓢清水這才走向屋中。
一炷香之後,鐵漠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色湯藥走進了屋中,喬遠看見之後直接接過湯藥,也不管碗中傳來的血腥之氣,仰頭就是一飲而盡。
“謝謝鐵叔。”
喬遠喝完湯藥感覺恢複了一些氣力,對著鐵漠微微一笑的道。
“你先去床上睡會兒吧,畢竟你還是凡人之體,即使有湯藥支持,睡眠還是需要的。兩個時辰之後,我會叫你的。”
喬遠點了點頭這才慢慢的走向裏屋,躺在床上倒頭即睡。
“本君以道起誓,今日在場之人,無論你們將來躲到上地下,滄海星空,本君都會將你們一一找出,拘魂煉道,以報今日之仇!”
一個身穿銀色戰甲、手持一杆金槍的青年懸於空中,槍指前方,口中發出一聲厲喝。
隨後便是數不清的人影直衝他而來,鮮血噴灑如血河,屍骨堆積如赤山,血腥的場麵讓人一望就有一種腦袋眩暈,口中作嘔的感覺。
“啊!”
喬遠一聲大叫,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眼中透出濃濃的震驚與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