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影的衣衫破碎不堪,身上還有點點血跡,但其脊背卻是無比堅挺,讓他能夠從這脊背上感受到一股堅韌不拔的品性,和勇往直前的無畏氣勢。
喬遠一個眨眼間來到了易辰風的身前,由於靈力大量流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不過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血紅長槍,眼中寒光一閃,一拍儲物袋,取出土靈盾擋在了身前。
“鏗!”
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之音響起,血紅長槍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土靈盾也被擊退了五六丈之遠。
喬遠在這之前就將易辰風送出了十多丈遠,同時給他喂了一枚丹藥,此刻一人承受了這股震動之力,立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易辰風看見喬遠噴出鮮血,眼中露出焦急之色,連忙道。
“喬師弟,你快走,這裏交給我便是。”
他完這話便要站起來,不過他剛剛站起身,還沒站穩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喬遠趕忙上前扶住,臉上陰沉一片,眼中透出滔的憤怒和殺機。
喬遠能看出易辰風是真心實意拿自己當師弟看待,現在生死危機下,易辰風還能為自己著想,這讓喬遠心中感動不已,同時他對傷了易辰風的血袍人殺意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即將爆發。
“黑護法還真是沒用,連你這麼個毛頭子都攔不住。”
血袍人微眯著雙眼,看向喬遠露出寒光,冷聲自語道。
他知道是黑護法故意放走喬遠,根本沒有出手阻攔,但他不知曉這一切是為什麼,他了解黑護法的為人,老謀深算,這一切絕對不是無緣無故。
喬遠雙目通紅,眼中殺機彌漫,根本不與血袍人廢話,也不再有什麼顧忌,直接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右手指尖靈力凝聚,迅速在上連點數下。
黃色紙符被喬遠單指點過之後,直接飛上空,一股絕強威壓從上麵彌漫而出,迅速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而在喬遠的控製下,這股威壓絕大部分向著血袍人轟轟壓去。
血袍人本在細細打量喬遠,可看他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符時,眼皮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感在心中陡然升起。
當他看見黃色紙符升空,其上威壓向他襲來時,他的雙目睜到最大,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露出難以想象的駭然和恐懼之色。
“這……這……符寶……”
血袍人顫抖的道,話語中透出一股恐懼之意,其話語還未完,就見其雙腿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整個人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喬遠眼中殺機不減,右手向著血袍人一揮,一把風刃呼嘯而出,向著血袍人的眉心刺去。
血袍人雖然不能動,但也能感受到一股鋒利的靈力波動向著自己的眉心襲來,他努力掙紮,想要移動身子,可在元嬰威壓下,他一個區區築基後期修士怎麼可能有動彈的資格。
他感受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風刃,額頭汗水猶如雨下,眼中露出不甘之色,低吼的喊道。
“黑護法,救我!”
就在風刃臨近血袍人眉心一寸之時,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白衣青年,這白衣青年右手一揮,那風刃瞬間就消散一空,同時,血袍人身上的威壓也盡數褪去。
“堂主?多謝堂主救命之恩,多謝堂主救命之恩……”
血袍人本以為自己必死,沒想到最後關頭白衣青年出手救了他一命,血袍人看清白衣青年的容貌後,眼中露出恍惚之色,但也隻是片刻,他的臉上就露出狂喜之色,連忙磕頭高呼。
喬遠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衣青年,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這青年絕不是簡單人物,否則不可能抵抗符寶威壓而不露異色。
“原來是不完全的元嬰符寶,徒有其表,並無其實。”
白衣青年並沒有看向喬遠,自打他出現後就一直看著上的黃色紙符,觀察了一會兒,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
他完就大袖一揮,從他的身上立刻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擴散而出。
這股威壓初始感覺,根本比不上符寶威壓,但等它壓到身上時,才會發現這股威壓更有實質感,好似真的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讓人難以喘息。
白衣青年的威壓擴散而出後,並沒有分散開來,而是極為集中的向著符寶的威壓壓去。
本來符寶威壓是強於白衣青年的威壓,可喬遠的控製遠遠不如白衣青年,這才造成符寶威壓不停被壓縮,最終隻能擴散在符寶方圓十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