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英此話出口,在他身前立刻就有一把水波凝聚而成的大刀幻化,此術看起來並不完整,因為這水刀隻有半柄刀身,根本沒有刀柄,但僅僅是這半柄刀身就足有一丈大。
而且喬遠還從這刀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鋒利至極的靈力波動,這讓他的神色不由得鄭重了起來。
水性本柔,但喬遠卻在丁英的水靈力中感受到了利,這與他的風靈力頗為相似,微風拂麵,輕柔至極,而一旦微風變為狂風,暴風,那這風便成了至剛至利之物,水亦是如此。
喬遠向著丁英疾馳而去的腳步略微一頓,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麵盾,單指點在上麵,這盾立刻就化作了一丈大,直接擋在了喬遠身前。
水刀斬落之勢不減,直接斬在了土靈盾上,一股大力由土靈盾傳到了喬遠的身上,他眉頭微微一皺,輕喝一聲,直接懟著土靈盾向前推去,他不相信這法術之力居然能抵得過他的肉身之力。
僵持了數息,這水刀之勢似有減緩,喬遠一鼓作氣直接將水刀向後推出了三丈,隨後他目中有精光一閃而逝,雙腳一蹬,右手握著碎山棍,向著上方一躍而起,舉棍對著那水刀就是劈頭一棍。
丁英看見喬遠將水刀擋住了,他的麵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歎,此術是他師尊的一門絕技,一般來,築基期開始修行較為合適,但其師尊念他資甚高,便提前傳了他這門法術。
丁英也不負其師尊所望,將此術修得一些皮毛,但就算是皮毛,以丁英的修為想要施展,也是頗為艱難,而且一旦施展了此術,若是無法將人重傷,那他也就可以直接認輸了,因為這已然是他的最強手段了。
碎山棍轟隆一下劈在了水刀之上,這水刀顫顫巍巍下,似有崩潰的跡象,而丁英卻是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下連連退後了數步,但其雙手操控水刀的手勢卻是沒變。
喬遠看見遠處的丁英還在苦苦堅持,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看了一眼二十一號戰台的方向,收回目光後,他直接站在了一丈高的土靈盾上,再次舉棍向著水刀砸去。
而這一次,丁英卻是難以支撐了,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至於水刀,卻是在喬遠一棍之下,轟然崩潰,化作了大量的水花迸濺四方。
丁英臉上露出苦澀之色,他揮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剛想站起身來,可他的身前卻是出現了一根幽黑如墨的鐵棍,鐵棍表麵濕漉漉的,好似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極為醒目。
“你輸了!”
喬遠的話語悠悠的傳入丁英的耳中,讓他身軀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丁英點了點頭,頗為苦澀的道。
“你贏了。”
完他便站起身來,盯著喬遠的雙目雖有失落之色,但依舊閃爍著濃濃的戰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喬遠,轉身離開了戰台。
喬遠看到丁英並未受到多大的打擊,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暗道:“這丁英不愧為一月峰驕之輩。”
等執法長老宣布完一切事宜後,喬遠趕忙跳下戰台,向著二十一號戰台而去。
尹雙雙的傷勢恢複了一些,在她堅持要求下,陳蘇柔才帶著她來觀戰,她們見到喬遠趕了過來,兩人都是臉露焦急之色的迎了上來。
喬遠看到這兩人臉上的焦急之色,就知道芊芊的情況並不樂觀,他抬頭一看,隻看到芊芊被淩婉晨逼到了一個角落裏,不過淩婉晨卻沒有出手,而是緩步向著芊芊走去。
“丫頭,叫你回家洗洗睡了,你偏不聽話,現在後悔了吧。”
淩婉晨臉上露出微笑,一邊向著芊芊走去,一邊道。
“暴力狂,怪不得喬遠哥哥你不像個女人。”
芊芊臉露害怕的神色,不停的向後退去,但她的嘴上依舊不饒人。
淩婉晨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了下來,她停頓了片刻,略微壓下了心底的怒氣,沉聲道。
“孩子亂話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話間,淩婉晨加快了腳步向著芊芊走去,芊芊眼看退無可退了,她雙手還在不斷的掐出印訣,但一般的禁製根本無法阻擋淩婉晨,除非布置一道大型禁製,但這類禁製需要很長的時間準備,淩婉晨肯定不會給她這些時間。
“你這些禁製對我可沒有什麼用處,還是乖乖到姐姐的懷抱接受懲罰吧。”
淩婉晨抬起玉手,一拳轟在了芊芊剛剛布置出的禁製上,這禁製如同紙片一般,脆弱的不堪一擊,直接轟然崩潰了,淩婉晨精致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