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他看向王良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笑意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冷意。
剛才王良所之話,他在門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若是這王良記恨自己,喬遠根本不會在意,但王良卻想對尹雙雙下手,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我……我剛剛是胡八道,您大人不記人過,放過我吧。”
王良看見喬遠帶著冷意的笑容,心神一顫,眼中露出懼怕之色,連忙開口求饒道。
他是真的懼怕喬遠,剛剛所的話語也不過是過過嘴癮,即便他傷勢好了,他也不敢再去招惹喬遠,甚至王良心中已然決定,有喬遠的地方,他王良一定要繞著走。
“放過你?將你放過,然後讓你去害我,或者害我的朋友?”
喬遠眼中寒芒一閃,冷笑著開口道。
“不……不會,我剛才都是……”
王良看見喬遠眼中的寒芒,心神顫抖之下,連話都有些不清楚了,而當他看到喬遠慢慢走向他時,王良直接嚇得止住了話語,隨後他強忍身體的疼痛,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來,向後退去,眼中充滿了恐懼。
“師弟,還是先問正事吧。”
連景山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笑罷之後,連景山走上前拍了拍喬遠的肩膀,輕聲道。
既然王良如此懼怕喬遠,那這問話的事自然也就交給了喬遠,相信王良在喬遠的詢問下,肯定不敢撒謊,更不敢知而不言。
“王良,我們今日來,是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若老實回答,……”
喬遠一步上前,麵色極為嚴肅的看著王良道,不過他話語尚未完,這王良就臉露喜色,十分識趣的點頭道。
“我一定老實回答,一定老實回答。”
王良本就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還十分狡猾,剛剛他被喬遠嚇破了膽,失了智,此刻再看連景山與顏月,他卻是在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心神顫抖的氣息,仿若這股氣息一旦釋放出來,自己就會被這氣息壓死。
如此境地下,雖然他不知曉喬遠等人要問什麼,但他除了實話實外別無他法,好在這裏是療養閣,他相信喬遠等人不會在此地謀害自己,所以趁現在他隻要積極配合喬遠,博取他們的好感,如此方可保得性命。
“我問你,上次你使出的毒氣從何處得來?”
喬遠雖不知道王良的心思,但他相信王良絕不敢欺騙自己,此刻他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問到了重點。
“毒氣?那是人從一名毒修身上獲得,那毒修名為巫康泰,是一名散修、惡修,行事卑鄙,無惡不作,時常殘害同道中人,更是經常幹那殺人奪寶的勾當,……”
王良聽見喬遠問到毒氣,頓時一愣,但這一愣也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就反應了過來,王良眼露回憶之色,緩緩道,當他到巫康泰的惡行時,更是咬牙切齒,痛恨至極,好似他與這巫康泰有何不共戴之仇。
“重點。”
喬遠聽見王良越越遠,不由眉頭一皺,冷聲開口道。
王良聽到喬遠的冷言,看見他微皺的眉頭,立刻身體一顫,止住了話語,心中暗呼愚蠢,隨後王良臉露歉意的笑容,繼續道。
“這巫康泰仗著修為高深,在散修中是橫行霸道,不過此人也是極為心謹慎,對於我月河宗弟子是能避則避,盡量不會招惹,但世事難料,巫康泰這個禽獸最終還是沒有忍受住誘惑,劫了我月河宗的一名女弟子。”
王良到這裏是憤然而起,大罵巫康泰是衣冠禽獸,喬遠看到王良的表現似不像作假,心中若有所思,沒有開口。
“此事在外門引起了一片憤慨之聲,鬧的是沸沸揚揚,最終執法堂發布了一則懸賞任務,這任務便是擒殺巫康泰。”
“那女弟子與你有何關係?”
喬遠聽到這裏,已經隱隱猜出了一些什麼,便開口問道。
“她是我師妹。”
王良眼中露出悲色,輕聲道。
“你因為她,接了這個任務?”
喬遠點了點頭,沒有露出意外之色,繼續問道。
“接下這個任務的並不止我一人,另外還有四人,我們五人組隊,出了月河宗多方打聽,探尋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那巫康泰,隻不過……當我們找到巫康泰時,師妹她……她早已被那衣冠禽獸所害。”
王良點了點頭,神色低落的道,到最後,他的雙目一片通紅,喬遠更是看出他的雙目似有淚水將要滾落,話語之悲慟,就算是連景山與顏月也是歎息不已,喬遠目中露出同情,看著王良沒有開口催促,隻是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