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河宗接到消息時,月水宗的眾人也知曉了七之後,草靈穀的裂縫可能將會徹底穩定下來。
笑東流、玉水柔、成義三人商量過後,讓三頭雄鷹在距離黑月戰船五十裏外的一座山頭上落了下來。
在那裏,笑東流三人布置了一座陣法,將此山頭方圓十裏籠罩,暫時當做門下弟子休整之地。
隨著兩宗修士的到來,此處方圓數百裏內的妖獸都有所察覺,紛紛遷移而走,以免如那虎牛獸一樣遭了池魚之災。
不過兩宗修士來到這裏後,也是極為安靜,並未對這些妖獸出手,隻是連景山與笑東流偶爾會去那草靈穀附近查看一番。
時間緩緩流逝,一、兩,在第三清晨之時,這楚山密林的北部出現了一輛數百丈大的飛車。
此車看起來極為威武,通體呈金色,車邊上有根根尖刺豎立,車身上還雕刻了數隻栩栩如生的三足金烏。
在那車頭上更是有一輪金色的圓日,其上光芒四射,與那緩緩升起的初陽相互映照,仿若此車便是太陽的座駕。
這飛車前方還有三隻龐大的黑色烏鴉,撲扇著翅膀拉動著飛車急速前行,而在那三隻烏鴉的身上,各自盤膝坐在一人。
左邊一人是一名相貌俊朗的青年,此青年身穿金色道袍,道袍上繡刻著一輪金日,看起來似有光芒散出,讓人一眼就可看出此道袍的不凡。
右邊之人則是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同樣身穿金色道袍,其道袍除了大之外,與那青年所穿幾乎沒有區別。
而那中間之人是一名頭發花白,麵容威嚴的老者,這老者閉著雙目,似正在吐納。
不過當飛車達到楚山密林時,這老者的雙眼驀然睜開,在其雙眼睜開的刹那,其內有金光一閃而逝。
若是有人仔細看去,定會生出一種這老者眼內存在太陽的錯覺。
當然,這老者也是身穿與那青年一樣的金色道袍,顯然這道袍是其宗門的一種象征,具有特殊的意義。
“草靈穀快到了,根據前方密探傳來的消息,預計還有四的時間,草靈穀的入口便會穩定下來。”
那老者緩緩站起身來,雙目遙遙看向前方,輕聲開口道。
他話語完,其右邊烏鴉上的儒雅男子也睜開了雙目,站起身來,看向遠處,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輕聲道。
“這一次的草靈穀之爭定然會十分有趣,我很期待。”
那老者沒有再開口,隻是目中有金光一閃而逝,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至於那左邊的青年,則始終沒有睜開雙眼,依舊盤膝坐在那烏鴉背上。
除了這三人,這飛車之內還有數十名修士,這些修士一半為煉氣修士,一半為築基修士。
他們很是整齊的排列成一個圓圈圍坐在一起,看起來似在布陣,但仔細一看卻是發現他們正在聯合修煉某種功法。
這飛車速度極快,轉眼便越過了千丈,向著楚山密林深處疾馳而去。
一個時辰後,東方的旭日已然升起,那烏鴉上的三人,其身上的金色道袍映照著初陽之光,金光閃閃下,顯得極為威武。
突然,那老者目光一凝,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開口緩緩道。
“月河宗好大的手筆,居然連黑月戰船都拿出來了。”
顯然老者的神識已然發現了遠處那龐大無比的戰船,隨後儒雅男子也是神色一變,不過片刻後他目光一轉,看向另一個方向,輕聲道。
“月水宗倒是奇怪,居然隻拿出了一頭金丹後期的三首鷹。”
“沒什麼奇怪的,月水宗向來神秘,隱藏極深,有什麼手段肯定不會先拿出來。”
那老者也看了一眼月水宗弟子盤踞的方向,輕聲道,完他看向左邊一直閉目的青年,再次開口。
“王師弟,你帶領弟子去東部找個地方停下來,老夫與陳師弟去拜訪一下老朋友。”
那青年聽到此話,依舊沒有睜眼,隻是點了點頭,放下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身下的烏鴉。
這烏鴉嘶鳴一聲,拉著飛車調轉方向,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那老者與儒雅男子腳步一邁,直接化作兩道長虹,向著黑月戰船的方向急速飛去。
黑月戰船上,連景山盤膝坐在船艙房間中,在那飛車進入黑月戰船百裏範圍時,他立刻有所察覺,睜開雙眼,起身走出了房間。
而在另一件房間中,正在指導陸南修煉的陸虹,也立刻有所察覺,叮囑了陸南幾句,便推門走出了房間。
雷山一直躺在桅杆上喝酒,當他察覺時,其醉醺醺的狀態一掃而去,神色露出凝重,站在桅杆上,看向飛車的方向。
同樣的,月水宗的笑東流、玉水柔、成義也察覺到了那飛車,他們互相對望一眼,成義留下,笑東流與玉水柔走出了陣法,向著老者與儒雅男子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