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沒有理會此樹,而是連忙取出數枚補充靈力的丹藥服下,剛剛他催動了流月扇,幾乎耗去了全身半數的靈力。
再加上他之前用風淵劍耗去了三成靈力,如今喬遠體內的靈力隻剩下兩成,因此他才會麵色蒼白,顯得虛弱不堪。
冒著極為虛弱的風險,喬遠才化解了剛才的危局,並讓此樹遭受重創。
這流月扇乃是月無痕的法寶,即便已然殘破不堪,但其威力卻是依舊驚人。
喬遠相信剛才就算是金丹初期的修士沾染上了那一絲火苗,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而且這是因為他體內靈力不足,若是喬遠拚了命以全身十成靈力催動此扇,就算是金丹初期修士也會被焚燒成灰。
如此威力,豈是這藤蔓可以承受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此地的藤蔓已然有大半被燒成灰燼,隻有七八條藤蔓撤退及時,沒有沾染上火苗,而免過了一劫。
湖泊外,那些本已離開的修士,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停下腳步,眼中露出無法置信之色。
一直到大半藤蔓被燒成灰燼後,這些人才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喬遠的目光透著恐懼與敬畏。
“此人是誰?他明明隻有築基中期的修為,為何能做到這一點?”
“不曾見過,按理有資格進入此地的修士,最弱也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他能以築基中期修為進入這裏,如此不凡也是情理之中。”
所有人沉寂了十多息後,立刻盯著喬遠議論了起來,而這些議論大多是圍繞著喬遠的身份與來曆。
當然還有一些修士依舊心懷鬼胎,看見喬遠虛弱的樣子,心中有了盤算。
“你們看他麵色很是蒼白,似極為虛弱,看來剛才的一擊對他的消耗也很大。”
“道友的意思是還想做那漁翁?”
“哼!道友莫要被貪婪衝昏了頭,此人如此不凡,定然留有後手,還是莫要招惹的好。”
當然,在看見那恐怖的火焰後,還有膽量做漁翁的人,卻是不多了,也就那麼一兩個人心中存著這個心思,其他人都是一副敬畏的神色。
喬遠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極為快速的吸收丹藥內的靈力,同時其神識探入湖底,牢牢鎖定住了那根最為粗大的藤蔓。
這根藤蔓是大樹的命脈所在,喬遠相信隻要毀了此藤蔓,那這大樹也就命不久矣。
樹無根豈能存活,這個道理喬遠還是明白的。
此刻火苗已經熄滅,那近百條細藤蔓全部化作灰燼,隻餘下了湖泊中的八根藤蔓。
而那大樹翠綠的枝葉已然有大半枯敗不堪,在這短短的一盞茶內,其上綠葉脫落了近八成。
二十丈的大樹幾乎隻剩下了一個光溜溜的枝架,立在那裏顯得極為蕭瑟,好似短短的時間內,此地便從夏季到了冬季。
不過即便這樣,那大樹依舊在吸收其上方靈氣旋渦中的靈氣,但它卻是沒有再生長了。
大樹光禿禿的樹枝不停地顫動,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但突然間,那大樹的樹幹中心出現了一團深綠色的光芒。
那團光芒的出現,似讓這大樹重新煥發了生機,其光禿禿的枝幹上立刻就有翠綠的枝葉生出,隻是幾個呼吸間,此樹的枝幹再次被一層繁盛的綠葉覆蓋。
“讓吾動用本命樹靈,汝萬死莫贖。”
一聲憤怒到極點的嘶吼傳入了喬遠耳中,隨後那大樹上又有刺目的綠光閃爍,一條條藤蔓再次從樹幹中長出。
這些藤蔓長出後,無限延長,直接衝出樹冠,向著喬遠急速而去。
一時之間,空再次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彌漫,略一掃過,這些藤蔓雖沒有近百,但也有六七十根。
同時,那暫時平靜的湖麵再次有波浪卷起,十五根身腰粗的藤蔓破水而出,封死了喬遠的退路。
這一幕赫然與之前的危局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包圍喬遠的藤蔓少了一些。
喬遠看見這一幕,雙目瞳孔猛地一縮,神色露出震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大樹居然有如此強的再生能力。
“本命樹靈?”
喬遠雙目死死的盯著大樹樹幹中,那一團深綠色的光芒,咬牙道。
他知道這大樹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煥發生機,就是因為那團深綠色的光芒。
這一幕不僅僅是讓喬遠震驚,更是驚住了湖泊附近觀望的修士,這種局勢的快速轉換,讓他們都有些難以反應了。
片刻後,眾人紛紛歎息,心中認定喬遠這一次絕難生還,畢竟他們都看出了喬遠很是虛弱。
不過他們心中雖認定喬遠必死無疑,但腳步卻是沒有挪動,而是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喬遠,看他究竟是閉目待死,還是做那臨死前的一搏。
喬遠臉色極為蒼白,體內的靈力雖然恢複了少許,但對於現在來隻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讓他再次催動流月扇。
“既然你有生機,那我便給你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