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喬遠意料的是,黑袍人在十二紫銀刀出現的刹那,便猛地止住了身子,隨後他速度極快的向後退去。
那種鬼魅般的速度,就連喬遠都有些難以企及,十二紫銀刀自然撲了空,齊齊飛回了喬遠身邊。
“敢問閣下到底是何人?”
喬遠見偷襲失敗,便一步踏出,目光如電的看著那黑袍人,冷聲質問道。
黑袍人一言不發,根本不與喬遠交談,轉身便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喬遠輕歎一聲,知曉以自己的速度絕難攔下這黑袍人,便沒有追去,而是任由他離去。
好在這人隻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若是金丹期修士,恐怕喬遠這一次定然要功虧一簣,甚至不定還會為他人做了嫁衣。
喬遠在這側院的必經之路守候了一個時辰,見那黑袍人沒有折返回來,心中漸漸生起了一股煩悶之意。
如今前有群狼,他必須前去阻擾,可這門口還有一個賊蹲守著,讓他又不得不守在這裏。
喬遠實在是分身乏術,難以兩頭顧全,雖然隻剩下一時間,那陣法便可破開,但一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況且那黑袍人定然知曉了仙石就在這裏,若是喬遠一直守候在此處,那黑袍人情急之下,不定還會將元嬰期修士引來此地。
到了那時,喬遠不僅得不到仙石,甚至還會性命堪憂。
喬遠思索了很久,最終他決定先在此地布置一處防禦陣法,什麼也不能讓那黑袍人潛入側院。
同時他還傳音曲雲薇,讓她心一些,不過喬遠卻沒有讓曲雲薇走出側院,而是讓她在側院中埋伏。
如此的話,這黑袍人就算有什麼辦法破開陣法,進入了側院,曲雲薇有所準備,也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喬遠實在不想讓曲雲薇的曝光於他人麵前,這樣隻會陷她於險境。
布好防禦陣法,喬遠再次離開了此地,前去阻擾那些四宗修士。
隻是他剛剛離開沒多久,就感應到自己布置的陣法正被人攻擊,喬遠嘴角露出冷笑,沒有理會,繼續向著前方而去。
他在那防禦陣法中布置了多種手段,甚至連僅剩的兩顆黑雷珠都放了進去,若是那黑袍人真的破開了陣法,迎接他的必然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而且喬遠相信,就算黑袍人能夠破開陣法,至少也需要三個時辰以上,到了那時,他再趕回去一趟。
若是黑袍人受傷,那喬遠便可順勢滅了他,若是他遁去,那喬遠再重新布置一道陣法,如此喬遠就不信黑袍人能夠得逞。
暫時放下了黑袍人的事情,喬遠再次飛向剛剛布置陷阱的那條路,可他還未臨近那裏,便感受到前方傳來的強大威壓。
“他們居然如此快便來到了此地。”
喬遠神色驀然變得極為凝重起來,雙目陰晴不定的看向前方,沉聲自語。
此地距離側院已然不太遠,若是黑袍人破解陣法的波動被那些元嬰期修士察覺到,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來,若是仙石沒了也就罷了,可曲雲薇還在那裏,且剛剛他還叮囑曲雲薇心防範,在側院中埋伏黑袍人。
若是那些元嬰期修士趕到那裏,而曲雲薇又沒有及時躲進空間珠,喬遠隻是想了想,便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行,絕不能讓那些人靠近側院。”
喬遠眼中露出果斷決絕之色,展開全速直奔那傳來威壓的地方而去。
當他飛行了不過千丈遠,便以神識看到了有五人正在聯手破解一道陣法。
那五人喬遠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日河宗的修士,由於那些人還未破開陣法,喬遠倒不用懼怕他們。
“該死的,居然是你!”
五人之中一名身形壯碩如山般的中年男子,在看到喬遠的刹那,立刻怒目圓睜,厲喝道。
“哼!爾等外界修士,竟然敢趁我家主人閉關修煉之際,闖入他老人家的洞府。”
喬遠臉上顯露出比那中年男子更加憤怒的表情,怒喝道。
因為有那麵具,喬遠的麵容不但完全改變,修為也無法被人看穿,所以那五人也不知曉喬遠到底是什麼修為。
如此他才能扯起虎皮當大旗,嚇一嚇那五人,爭取一些時間。
果然,那五人聽見喬遠的這番話,頓時一怔,隨即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一派胡言,此地之主早在數千年前就隕落了,你到底是何人?”
片刻之後,五人之中一個黑袍老者臉露嗤笑之色,譏諷的道。
“哼!我家主人修為通,豈是你們這些元嬰修士可以揣測的,若非主人閉關正在關鍵之時,他隻需一揮手,你們這些外界修士定然盡皆灰飛煙滅。”
喬遠嘴角露出冷笑,雙目透著輕蔑與不屑之色,話語朗朗而出,一股不清的氣勢在他周身形成。
他在來到此地前便細細思索過此事,若是將烈修的事情抖出一些,不定還真能嚇住這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