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隻有一個白浩然,則可以是他忽略了,但此刻紀凝雪也出現了,再加上跟上他們身旁的一群家族之人,七七八八加起來將近十人。
這十人幾乎都是生麵孔,喬遠敢保證,從未在此地見過他們。
他目光再次掃過,將此地近百人盡數收入眼底,發現竟有一半的人,並不是與他們一同進入宮殿的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明朗了,這些人一定從另一條路進入此空間的。
也正是因此,喬遠改換了容貌,這幅生麵孔倒沒有引起任何人關注。
就在此時,遠處邊又有數道長虹疾馳而來,落在此地之後,化作四人。
這四人皆身著錦衣華服,袖口衣領處繡著一條條龍形花紋,腰間配著玉石吊墜,光看打扮就讓人隻覺貴氣逼人。
那當先三人,有兩名元嬰中期修士,一名元嬰初期修士,而最後麵的一位青年,則是金丹大圓滿修為。
喬遠目光落在他們四人身上,目光一閃,竟又是一位熟人,那位青年赫然便是當年與喬遠競拍清蓮的十六皇子。
這四人落地後,根本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奔著遠處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的龍雲子而去。
“孫兒拜見祖爺爺。”
三位元嬰期修士隻是笑著打了個招呼,而那十六皇子則是跪拜在地,行了一個大禮。
“你們如何到的此地?”
龍雲子雖早就知曉他們是通過另一條路到了此空間,但具體的細節還是不清楚,此刻碰上自家人,便詳細詢問了起來。
這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他們也就沒有布置隔音禁製,喬遠很是隨意的靠近了一些,將他們的話語盡數收入了耳中。
原來,昭陽府東區有一座極高的塔樓,那塔樓與西區的那座宮殿近乎齊高,隻是那塔樓相比與宮殿來,不是那麼難進。
隻不過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前行就更難,他們一共有三百多人進入塔樓之內,到現在活下來的還不足五十人。
如此高的淘汰率,足以想象那塔樓內的凶險。
具體一路走來的細節就不了,反正修為不到元嬰期,想依靠個人的力量走到此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喬遠聽完這些事,神色一動,這在他看來,根本不是巧合,而是那雙無形的大手,慢慢地將他們所有人推到了此地。
將所有人聚集在仙君之墓,那主君到底想做什麼,喬遠不信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掉所有人。
因為以主君的實力,足可在他們進入核心之地的刹那,便將所有人滅殺,又何苦將他們引來此處。
剛想到這裏,邊再次有長虹疾馳而來,降落在地,化作一名身穿黑衣,頭戴鬥笠,背後背著兩把大刀的男子。
原本喬遠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可看到那男子的瞬間,他卻是神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能做這般打扮的人,整個東林大陸唯有一人,那便是刀狂離江。
“他進階元嬰了。”
喬遠清晰的感受到離江身上的氣息比以前強大了百倍不止,短短幾年不見,這個老對手又進步了許多,而他卻還在原地踏步,實在是令人慚愧。
“嗯?”
喬遠正苦笑之時,卻是瞥見離江的背後多出了一把大刀。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與離江一戰時,其背後隻背負了一把大刀,而現在卻是兩把。
那兩把大刀都被黑布籠罩,看不見刀的真容,但喬遠曾經逼得離江使過背後的那把大刀,自然明白,能被離江背在身後的刀,定然極為不凡。
就在喬遠仔細打量那兩把大刀時,離江卻似心有感應,突然轉頭看向喬遠,隱在鬥笠的下的雙目驀然閃過一絲淩厲之芒,隨即皺了皺眉頭,轉身而去。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不時有修士趕到此地,他們來此之後,最先關注的不是那巨大無比的石棺,而是與喬遠一樣,很是疑惑怎麼多了許多麵生的修士。
搞清楚了基本情況後,眾人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巨大的石棺之上。
喬遠站在石棺之下,抬頭看去,卻是根本看不到頂部,隻能看到一座通般的牆壁豎立在此。
這石棺通體暗紅色,與四周的環境沒有什麼差別。
若不是從遠處一眼就看出它是一幅棺材形狀,恐怕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塊此地土生土長的巨大山石。
另外,眾人之所以聚集到此地,並不單純是因為它巨大無比,在遠處看起來極為顯眼。
而是這石棺壁上雕刻了一副美輪美奐的仙境,與那地宮內的壁畫很是相似。
喬遠知道這壁畫上的仙境,應該就是拂昭仙君所留,再看這巨大的石棺,他幾乎可以肯定,拂昭仙君的屍身就在石棺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