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裏外的雲巔之上,正有一道丈許寬的月白色光幕掛在那裏,光幕內畫麵流轉,人影變幻,最終定格在一個手持銀槍的白衣青年身上。
那畫麵赫然便是喬遠破開喚雨術,在雲水君手中強殺紫袍人的一幕幕。
白雲之中,那神秘的尊上在看到銀槍時,微微有些詫異。
她一眼就看出那一件具有器靈的上古神兵,可惜器靈並不完全,無法勾起她的興趣。
可當她看到喬遠拿出的流月扇時,其被遮掩的雙目陡然爆出一絲精芒,隱約可見目內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這種變化在她身上幾乎不可見,立刻便引起了另一名女子的關注。“師尊,您……怎麼了?”
“嗬……,為師本以為整個月河宗,隻有那蘇真能堪堪入目,卻沒想這養花的輩倒是更有本事。”
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那神秘的尊上竟輕笑起來,言語中還帶著一些讚賞。
另一名女子徹底愣了,她跟隨自家師尊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笑,雖然笑得如曇花一現,但這也是破荒,頭一次。
不過,那畫麵中白衣青年,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驚人,連她都被完全震住了。
光幕內的畫麵依舊在緩緩變化,白衣青年抬手一招,那刺入地底不知多少丈的銀槍驀然飛回手中。
隨後他雙指成劍,向著遠處一點,頓時那兩條失去了目標的火蛟,調轉方向,直奔百裏外的一朵白雲而去。
做完這些,他沒有再看其他地方,而是回過身來,向著遠處一名俏生生的少女飛去。
“瑤,你沒事吧。”
喬遠落在展瑤身前,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替她拂了拂淩亂的發絲,順便送出一股溫和的靈力,讓其蒼白的臉色略微恢複了一絲紅潤。
展瑤嘿嘿一笑,搖了搖頭,眉眼彎成月牙,露出一排明亮的皓齒,當真是極為好看。
“喬大哥沒事就好。”
“嗯?你的珠花呢?”
喬遠心細,立刻便發現她發髻上的那支七彩珠花不見了蹤影,連忙問道。
展瑤輕咬下唇,眼中流露出一絲可惜,將之前的事情簡略的了一遍。
“你先回船上等著,待會兒喬大哥幫你把珠花找回來。”
喬遠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這番溫柔體貼的舉動讓她心中無比開心與溫暖。
完他便拉著展瑤的手,親自將她送上了黑月戰船。
月河宗眾人看到喬遠臨近,這才從剛剛的驚駭中回過神來,看向他的目光皆有了不同。
而喬遠隻是向他們點了點頭,便再次化成一道風旋,直奔黑月戰船上的烏雲飛去。
雲水君雖暫時被兩條火蛟逼退,但這喚雨神通卻並未消散,還需要他去解決。
百裏之外,雲水君陰沉著臉色,看著那兩條迅速臨近的火蛟,眼中殺機更濃。
剛剛那千鈞一發之際,他僅僅救下了一名紫袍人,且自己還差別被銀槍的鋒芒所傷,這種事對他來,簡直就是不可接受的恥辱。
“白雲飛,本君聽你與那子仇怨不,他如此想殺你,莫非是認出你了?”
雲水君突然轉頭看向身後那名被救下來的紫袍人,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似是想起了一些多年前的往事。
那紫袍人心中惶恐,連忙躬身,猛地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有這暗影紫袍,他絕對不可能認出屬下,還請雲水君明察。”
“你應該清楚身份暴露的後果,哼!”
雲水君瞥了他一眼,大袖一揮,便開始施展神通法術,抵擋即將到來的兩條火蛟。
半炷香後,憑借他深厚的修為,終於化解了兩條火蛟,這一過程並不輕鬆,因而讓他對喬遠忌憚更多,也對那流月扇起了濃濃的興趣。
“那扇子看起來破破爛爛,卻沒想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想來來曆必定不簡單,哼!那子福緣倒是深厚,不過遇到本君,卻是他好運到頭了。”
雲水君翻手取出一枚丹藥吞下,體內靈力瞬間恢複了大半,他抬頭看向遠方,隱藏在鬥篷下的雙目內,有殺機與貪婪一閃而過。
沒有遲疑,他立刻動身,帶領那些暫退的紫袍人,再次向著月河宗眾人殺去。
剛好在此時,喬遠也衝破了烏雲,破解喚雨術,解了黑月戰船之困。
“大家再堅守一段時間,我與師兄在進來之前,便向宗門發出了一道傳訊符,想來此刻宗門的支援已經在路上了。”
喬遠回到船上,麵色顯得極為蒼白,可他卻強忍住體內的虛弱,為諸位同門打起了氣。
如今這種局麵,他們想反敗為勝基本不可能,唯一的希望,便是堅持到宗門的支援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