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河宗,段固驀然停下,向著身後幾人開*代了一遍,此事他們之前就已經知曉,此刻沒有猶豫,立刻點了點頭,紛紛化作長虹,向著數個方向疾馳而去。
同一時刻,連景山派遣易辰風與綺雲去往東海,將情況告知蘇真,並時刻監督東海的狀況,由此把握南泰各宗門的動向。
東海異變,事情極大,僅憑月河宗自然瞞不過去,不過大半年,南泰便有一半的宗門已經知曉東海常有寶物出現的事情,而他們同樣也發現,最早占據那裏的,乃是月河宗,且領頭之人還是蘇真。
有蘇真坐鎮,其他宗門不敢太過放肆,隻是占據了外圍地區的一些島,畢竟為了一些沒有太多靈性的殘寶,與月河宗、與蘇真對抗,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蘇真對此,沒有理會,他知道各宗門發現東海異變之事是遲早的事情,若是去阻擋,反而會起到欲蓋彌彰的效果,引來針對,而且他已經早早占據了幾座位置極為重要的大島,布下了陣法,更是收集了不少從東海戰場流出的物品,沒有必要與其他宗門發生衝突。
時間一晃,轉眼便是半年,此時的東海已不像從前那般寂靜,而是到處可見飛奔的長虹,且往往一出現,都是成群結隊。
東海時常出現寶物的事情,已不再是少有人知,而是傳遍整個南泰,不僅十六宗門已知曉,不少修真家族也得到了消息,隻是對此,它們態度不一,有的宗門派遣了大量的門人前去探尋,有的宗門則對此視若無睹,似不在乎那些殘破的寶物。
這與地理位置有關,畢竟東海遙遠,一些宗門本就在大陸深處,派遣修士過去,趕路就需要數月時間,還難這一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費時費力,完全沒有必要。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東海戰場將要開啟的秘密沒有宣揚開的前提下,一旦此事被那些宗門知曉,即便再遙遠,恐怕它們都會派人過去探查,甚至,東林大陸、西山洲、北漠大陸的勢力也會有所行動。
隻是能看清海麵下“暗潮”的人,除了化魂期修士,再無他人。
與此同時,月河宗緊羅密布準備雙修大典的事情,也被其他宗門知曉,雖然請柬還未發出,但此事的來龍去脈早已傳播開來,不少宗門與修真家族再次將視線凝聚在了月河宗,準確的,是凝聚在喬遠與淩婉晨的身上。
要知道,喬遠如今的名聲,一點也不比蘇真差,他要舉辦雙修大典,自然整個南泰都會關注,而淩婉晨的名聲雖大為不如,但隨著其戰神傳承者的身份曝出,其名字同樣被各個宗門知曉。
此刻在楚水國與九封國交界處的一座凡人城池上,兩道長虹從雲層中呼嘯而下,直接落在了城頭之上,化作了一男一女二人。
男子一身淡藍色的長衫,衣著樸素,麵容普通,看起來與凡人無異,隻是其身上隱隱散出的波動,似能使這蒼穹灰暗,大地震顫。
這男子……正是南鬆子!
至於他對麵的女子,難以用言語去形容,一身白衣勝雪,冰寒如月,相貌之美麗足以讓百花失色,隻是這般美麗的女子,卻無人敢多看一眼,似目光凝聚的久了,便會被其身上,那股冰冷到極致的寒氣所凍結,完全寂滅。
她……正是月嬋的師尊,憐月尊上。
“師姐,我找了你一年多,你總算是出現了。”
南鬆子看著眼前神色冰冷的憐月,苦笑一歎,輕聲開口。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走遍了南泰,找遍了暗影的每一處分舵,可都沒有尋到憐月,他早就知道,憐月並非不在南泰,而是她故意躲著自己。
憐月冷哼一聲,神色愈加冰冷,隱隱的,似還能從冰冷中看見一絲憤怒。
“哼,南鬆子,本尊早就過,我與月河宗再無瓜葛,我不是你師姐,你也不是我師弟。”
“也罷,今日我們不提往事,我來此,隻是為了向你討要一物。”
南鬆子臉上苦笑更多,搖了搖頭,突然神色肅穆起來。
憐月冷笑,直接開口問道。
“你想要寒月心經?”
南鬆子點了點頭,還未開口,憐月卻是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嘲諷,甚至還有一股壓製不住的憤怒。
“南鬆子,你欺人太甚,本尊將嬋兒留在月河宗,已是做出了退讓,可如今,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本尊要寒月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