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一語不發,隻是那麼冷然的盯著他,一臉憤怒與殺機,之前她還因蕭清雲救下自己的師尊,對其頗為感激,可看到那荒誕的一幕後,她的感激便全部變成了殺機,連帶著對喬遠都好感盡失,有了厭惡。
有這樣的哥哥,那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怪自己先前真的瞎了眼,居然對其有了依賴的心思。
喬遠苦笑連連,也懶得去解釋,更何況也解釋不通,現在還是多想想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局麵。
隻是還未等他與蕭清雲商議,這位不靠譜的老哥,居然主動湊到月嬋身前,一邊笑眯眯的套近乎,一邊躲避月嬋憤怒的撲殺。
另一邊,惱羞成怒的憐月已經趕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她如今身受重傷,也不是這個狀態的喬遠可以抵抗的,再加上頭頂還有一位撫琴的“陪襯”虎視眈眈,這局麵比之前還要糟糕啊,喬遠有苦難言,老哥,你是來砸場子的吧,不用一來就這麼得罪人啊,到時候你拍拍屁股回了雷仙宗,留下一堆情債,還不得弟弟我來還?
“憐月前輩,請……”眼看著剛剛還生死相向的“師兄妹”,因蕭清雲的一攪合,竟極有默契的達成了同仇敵愾的戰線,喬遠苦笑中,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勸阻。
不過他話語還未出口,便被憐月厲聲打斷,不顧一點往日的情麵,當然,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情麵可講。
“滾開,不管他是誰,今日本尊必殺他。”
“既如此,那晚輩隻有得罪了。”
喬遠並不生氣,隻是覺得很無奈,身旁的淩婉晨就更無奈了,隻得偷偷瞪了喬遠一眼,一步擋在其身前,示意他不要太逞強。
那被人褻瀆的女子果真憤怒到了極點,也不管這二人是誰,擺出一副神擋殺神,佛擋*的姿態,抬手便是一指,渾厚的月寒之氣傾瀉而出,如一條無形的瀑布,鋪蓋地而去。
喬遠雙目瞳孔微微收縮,強烈的生死危機之感,使其渾厚汗毛豎立,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聯係幾近遭受重創的府靈,勉強調用了古封府六成陣法之力,在頭頂形成了一道道水波漣漪。
刹那間,就見喬遠頭頂十丈處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壁,如泥漿澆築,還在不斷累加,使得陣法不斷傳出哢哢之聲,似不堪重負。
憐月因羞怒而略有回光返照的身子越發搖搖欲墜,臉色蒼白比那冰壁都不差半分,待寒氣傾瀉半數,終是壓抑不住喉中一口鮮血,慘然噴出。
蕭清雲沒有幫喬遠出手,而是保持在月嬋一定距離內,一邊輕飄飄的躲避她的攻擊,一邊道。
“姑娘,你師尊要是再這麼拚命下去,怕是活不到這場大雪停歇。”
“你到底想怎樣?”月嬋神色淒然,有了幾分絕望的意思,冷聲問道。
蕭清雲倒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笑吟吟的開口,那模樣簡直就與街上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沒什麼區別。
“要是姑娘肯委身,你師尊嘛,自然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