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七章 守候(1 / 2)

一直處在沉思中的良伯在葉心兒的好幾聲輕聲呼喊之下方才回過神來。接著也是將目光從床榻之上的葉星辰身上緩緩收回,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張俊俏的小臉上。望著那笑意盈盈的葉心兒,良伯也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目睹眼前的這對少年少女,良伯心中也是不禁感喟...

雖然自己很想改變過去,內心也始終不能將過往忘卻,但是曆史仍然按照特定的軌跡正常的運轉。觸景傷情,喚起的也隻是過往的回憶。或許在某一刻時光已經倒流,她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在留戀著自己。但這段過往也成為回憶,逐漸的疏遠。有些人有些事,一切都是那麼偶然,也一切皆是那麼必然...

無數的人曾經仰望過生命的意義,但我們常說生命的意義,其實就是這份無言的傾訴。人生不是一場隨波逐流的得過且過,也不是一場被物所役、被境所轉的不由自主,而是一場對生命、對歲月的思考,是一場對生命的積極叩問。

那些蒼苔深深的記憶,那些回想往事的濃密惆悵,那些對未來的無法把握的焦躁,就像攜帶著的種種沉重的行李,拖著沉重的腳步,把這轉瞬即逝的人生活成了一場場疲憊。在這種種煩惱的折磨下,一片樹葉,一眼月亮,幾滴花香,都會帶來一場場悠長而堅韌的煩惱,帶來一場場暗淡而卑微的寂寥。

時光依舊馬不停蹄,沒有誰能夠改變或是留住一點點。陽光悠久的年輪有時也給不起一些人的慰安,三千繁華和滄桑一起磨滅了人們的棱角。清晨的明媚和嫵媚,多少個可遇不可求的日日夜夜,在這個有限的世間裏是否可以安然存在?總是一個未知的容量。人生總是在愚昧中愚昧,沉淪中沉淪,清醒中清醒。多少人總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憂。是的,溫暖著人們的心一直在路上,隻是許多人,給不起路上的繁華,擔不起曾今的冷寂。隻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在等待,無論春花秋月,何嚐夏雨冬雷。

生活的禪法,不是一場顧鏡自憐的哀歎,不是一場杯弓蛇影似的疑神疑鬼,也不是一場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它需要回歸到心地的寬闊去細細打量著歲月,在那些長呼短歎的無奈裏,活出那份相看兩不厭的從容。

往事如煙,熟悉的主旋律再次唱起,卻不見了昔日裏那抹最佳的影子。美麗瞬間消逝,你卻依舊如此,隻知如癡如醉的盼望和守候。

在短暫的入神之後,良伯開口低聲的道。“心兒。”

“良伯,侄女兒在。”葉心兒俏皮的回答著。

“謝謝你。”良伯語氣低沉溫和的道。

聞言,葉心兒卻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進而帶著一絲疑惑的道。“良伯,你謝心兒什麼啊。”

看著一臉疑惑的少女,良伯略帶戲謔的笑道。“良伯是替星辰少爺說的。”

聽得良伯如此這般戲謔一說,葉心兒刷的一下子就臉紅了起來,接著嬌羞的道。“啊...良伯,您跟爺爺一樣,就隻知道拿心兒尋開心。”

“這是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就在葉心兒因為害羞而低著頭不敢看良伯的時候,一道略帶責備的聲音卻是從門口處傳來...

聽聞這最為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葉心兒和良伯也是在下一瞬趕緊起身對來人恭敬的道。

“爺爺。”

“族長大人。”

來人正是葉家家族族長葉雲,葉雲在示意良伯無需如此多禮後,故作一臉肅穆的看著那臉頰上掛著一抹緋紅的葉心兒道。“我們的心兒小姐,來,給爺爺說說看,爺爺是什麼地方拿心兒尋開心了。”

聽聞如此一問,葉心兒一聽便知自己的爺爺又在給設圈套讓自己往裏鑽,也深知自己爺爺看起來一臉肅穆的樣子,其實也是故作而為之。因此也是俏臉往一旁一偏,冷哼道。“哼...我才懶得理您嘞。”

見此,葉雲不僅絲毫不怪,反而是出聲大笑道。“哈哈...看來我們的心兒小姐唯有在那臭小子麵前才會是個乖乖女噢。”

一旁的良伯看見這爺孫兩的相互打趣,也是不由地笑了起來。

然而對麵的少女卻是兩眼一翻,對自己的爺爺投來了一個白眼。“哼...不跟您們說了,心兒去看看星辰哥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