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鬥毆情況,十分的慘烈,過程也十分的迅速,已有人自告奮勇,跑去通知了火車站的巡警,還有人在驚慌失措的大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一時間,場麵非常混亂,陸子野道:“郭大哥,我們快走,讓巡警抓住麻煩就大了。”
雖說郭棟是出於自衛,對方人數眾多,又是手持利器,不過巡警可不管這些,隻會認為他傷了人,手段還及其的凶殘。
郭棟點點頭:“好!我們分頭走,我走那邊,日後再聯係,再見。”
他的外形和樣貌都太過突出,出手打人的也是他,陸子野跟他一起走的話,沒準會被他連累,就提出了分頭走。
陸子野見一包藥粉塞到他的手中說道:“郭大哥,如果遇上緊急情況,就灑出這包藥粉,自己千萬不要吸到。”
郭棟接到手,感激的點點頭,匆匆忙忙的跑了。
陸子野對地上那幾個盜門的人高聲說道:“記住了!今天教訓你們的人,是我千門中人,千萬別認錯了!”
陸子野把郭棟說成千門中人,是要禍水東引,轉移盜門的注意,避免郭棟日後遭遇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千門和盜門已經勢同水火,也不怕多這一樁的恩怨。
他說完這句,扯下了掛在脖子上的八卦玉佩,隨手丟在了垃圾桶。
這一塊玉佩,不但沒有李中衡所說的震懾作用,反而讓他無端卷入了盜門與千門的恩怨之中,陸子野可不想再戴在身上了。
他口中喃喃的道:“李爺爺,你們所謂無所不能的千門八將,也沒什麼了不起,連幾個小毛賊都鎮不住,這塊玉佩,我不想要了!”
他說完這句,就閃身躲在四下奔走的人群中,往出口的方向去了。
不遠處,一直有個人影,在默默的關注這場鬥毆。
陸子野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站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那人伸手到垃圾桶裏摸索,找到了這塊玉佩。
這是一個頭戴草帽的中年人,兩鬢雪白,皮膚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鄉下的農夫。
中年人兩手捧著玉佩,雙目在玉佩的“反”字上定住,神色十分的恭敬與虔誠。
“果然是我千門老前輩的信物。”
中年人目光轉向了倒地的盜門一夥,麵露不屑,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
兩個身穿製服的巡警從三十米開外,飛快的跑到這邊,見到現場的慘狀,先是嚇得臉色一白,再見到那中年人,出聲說道:“張隊,是你。”
這個中年人,是反扒大隊的隊長,名叫張博,官階比這兩個巡警還高兩級,沒有穿製服,而是做農民工的打扮,主要是為了方便反扒,做了便衣。
火車站是三教九流盤桓之地,各種騙術扒術層出不窮,專門坑那些往來的乘客。
騙子和小偷都很機警,一見到穿著製服的民警,就會回避,不敢作案。
可民警隻能起到威懾作用,卻無助於將這班害人的東西繩之以法,於是便衣就顯得舉足輕重,既可以讓騙子和小偷降低警惕,又能人贓俱獲,還避免釣魚執法的嫌疑。
火車站的治安亂象,由來已久,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張博卻是主動向上級申請,到這裏來做反扒大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