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申成燮搶著洗碗,金梓童拗不過他,隻好讓他去了。
默默地進了房間,打開抽屜,裏麵躺著前幾天金梓童去照相館打印出來的照片,是自己和申成燮的合照,眼眶瞬間濕潤,心痛不已。
申成燮明明還在自己家裏,一牆之隔卻猶如泰戈爾詩中魚與飛鳥的距離。
洗完碗申成燮輕輕地將碗擺列整齊,水槽也整理得幹幹淨淨。
從廚房出來發現金梓童並不在客廳,直覺告訴自己,金梓童應該在走廊的第一個房間,因為白色的門上掛著年輕女孩子很流行的印第安納捕夢網,金梓童喜歡白色,代表純潔。
扭開門把手,金梓童盯著一堆照片抽泣,紅腫著雙眼,淚水吧嗒吧嗒地落在照片上,申成燮看著金梓童的樣子十分心疼,卻怕自己不能給金梓童承諾些什麼:“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金梓童哭得太入神,並不知道申成燮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慢慢停止了哭泣,調整了一下呼吸,抽了幾張紙巾擤鼻涕。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鏡子裏的自己十分憔悴,紅腫著雙眼,不再是那個活潑開朗的自己。
從洗手間出來,申成燮正望著他們的合照發呆,看見金梓童回來了,沒有發現金梓童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痕。
申成燮一下將金梓童抱住,摟在懷裏,輕輕地拍拍金梓童的背:“我們都要堅強。”
雖然難過,可是金梓童不免覺得他在這個是個十分虛偽,說好了那天分手後就不再聯係,到頭來還是他主動時不時給自己發條短信,生怕金梓童忘了他是誰。
申成燮性格是確實怪,就是這種怪吸引了不少女生對他癡迷吧。
“放開我!”
金梓童邊哭邊掙紮:“既然都分手了,為什麼還要親我,對我這樣你不會感到羞愧嗎,這樣我永遠都忘不了你。”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我承認我是一時半會忘不了你,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我隻是你的一個玩具不是嗎?”
意識到再探討下去終究會矛盾不斷,申成燮沒有回答金梓童任何問題。
“我走了,你保重。”
金梓童爬上床用被子蒙住頭:“祝你走好。”
不去猜測他離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金梓童不想再痛哭了,不停地安慰自己,可以走出這段感情的陰影的。
走的時候,申成燮留給金梓童一個熒光的天主教十字架,就擺在餐桌上。
輕輕地關上門,每一步仿佛都綁上了鉛球一般沉重:“童童,再見了。”
小區裏的鄰居家有喜事,熱鬧非凡,而金梓童孤身一人,仿佛被黑夜吞噬一般,在那天申成燮走後的每一個夕陽落山時,開始心酸惆悵,沒有盡頭。
“這次他是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申成燮再終於g國的任何活動前,斷斷續續還是有和金梓童保持聯係的,現實都非常殘酷,這一次,是不會再見了。
“燮,如果很多年後以後我們再相遇,都沒有男女朋友,重新在一次我們就結婚好嗎?”
“好,我答應你。”
分手的那天,公園的風有些大,樹葉在飛舞,甚至聽不清彼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