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華月一聽,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尷尬的看了林無邪,默不作聲。
“旁人看不出來,我可是一眼就看到了,受傷了吧,怎麼那麼不小心!”他終於不在是一口一個先生,這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一麵說著,一麵直往裏走。
戰華月見林無邪這樣闖進來,本已驚訝,還沒想到自己的傷瞞不過他的眼睛。隻是這種關心,也太突然。
“我顧某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休息數日便好,太子請別為我擔心。”說罷,戰華月準備起身行禮,以示感謝。
比起林無邪的話,戰華月此時所說的話,倒是分得清清楚楚。依舊堅持對太子的稱呼。這讓林無邪有些不悅。
盯著她看了幾秒,依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是,林無邪連忙上前扶她回到榻上,沉悶而生硬的回應:“顧先生既已受傷,不用行禮。”
那顧先生三個字,咬的很重。似乎在強調什麼一般。站華月心下不自然,也就不好多作聲,隻沉默的低下頭。
戰華月心中焦慮,擔心林無邪要上前查驗,準備縮進被子裏掩蓋傷勢。
林無邪打開藥箱,取出金創藥,拿出繃帶,放到床前小桌上。
“我這裏有上好的金創藥,就算是小傷,如果不及時上藥,會留下後患的。”林無邪關切地看著戰華月,說完就坐在床邊。
戰華月看到林無邪坐到了床前,自然地抱著被子趕緊縮到床裏的一角,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林無邪有點詫異,自己又不是老虎,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樣害怕嗎?再者,就算不是男子,又怎樣?
反正他也不會吃了對方。
“過來,卷起褲子,讓我看看傷在哪裏。”說完又往戰華月呆的床角挪了挪,準備去拉開她的被子。
這語氣,叫人那是又不敢違抗,又不敢順從。
“且慢!”戰華月嚇得不輕,大聲製止道。說完不顧傷情,猛地跳下床。
林無邪很是詫異,他無非是看到戰華月平日和七巧交好,今日受傷又沒下人照顧,才前來送藥並幫忙包紮。
但貌似這個顧先生並不領情,神情古怪,很多時候,相處起來,也都是尷尬得很。
唉…………
這時,戰華月意識到這樣下去在林無邪麵前有得周旋,不敢在房間久呆,嚇得趕緊起身往七巧房間跑。
林無邪見戰華月像中了邪似的躲著自己,很是不解,想一探究竟,急忙收拾好藥箱,趕緊跟上。
看到戰華月先前並無異樣,而這時又跌跌撞撞,慌裏慌張,一來就躲在她身後,七巧也很是擔心,問道,“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先前顧先生掩蓋了傷情,但我好歹也是帶過兵打過仗之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戰華月並不答話,林無邪倒是難得的開口,急忙解釋道。
說完,林無邪就徑直走到七巧邊上,希望戰華月出來證實他說的是對的。
然而戰華月也不說話,往後退了退,自顧自的繼續躲著林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