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人是什麼身份,陳癡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敢肯定,堂堂戰府的千金,黑夜組織的頭領,司無涯的弟子。
今日答應他的事情,站華月絕對不會輕易的改變。
就算日後她回憶起什麼,或者遭遇什麼變故,答應了守護好張君陌,便一定做到。
“月姑娘,你答應的事,我相信你能做到,將來可一定不能失信。”
見陳癡再三強調,站華月不耐煩的扯下腰間玉佩,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是幾日前見樣式好看,用一張巧嘴討要而來的。
“你這人,真是奇怪,本姑娘答應你的事情,說什麼也會答應的,諾,你若是實在信不過,這玉佩交你保管便是,日後我若是失信,你盡管來找我。”
陳癡打量了一眼那玉佩,倒也接過來。
進入林朝皇宮的路,站華月的心底忽然有種慌亂的感覺。跟在她身後的張君陌早已察覺,連忙問道:“月兒,你怎麼了?”
站華月低著頭看了一眼腳尖,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君陌,伸出纖纖細手。
“我不知道怎麼了,隻是有些慌亂,你拉著我走可好?”
路上陳癡交代,既然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夫妻,這關係親密點也沒什麼,而且,在人前,更是要表現出親密的樣子。
張君陌一愣,很快欣喜的上前牽住站華月的手。
二人並肩而行,腳步默契,走了幾步,張君陌低聲說道:“此次見了生父,身子並無大礙,月兒,等我們回去之後,我便跟父親說起我們的事,向你師傅討要你為妻好不好?”
“好。”
考慮了一會,站華月很快給出答案,此時的她並不覺得,張君陌哪裏不好,一切都正好。
此時站華月的腦海裏,除了師父之外,張君陌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師傅常年冷著一張臉,陰晴不定。
還是張君陌好,年齡相符,興趣相同,又都有一個老妖怪一樣的師傅。
“月兒。”張君陌抓著站華月的手,越發的緊,咧開嘴笑著叫道。
“幹嘛?”被他這樣盯著一看,站華月倒是不好意思,臉頰不受控製的微微變紅,低聲的回應道,手也回應著張君陌,緊緊的牽著對方的手。
“沒,隻是想叫你的名字,月兒真是好聽,不過,你有把握救好皇上?”
“我也不確定,隻是感覺那病,我應該是能治的。”
“不能也沒事,就算出事,皇上怪罪下來,還有我。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月麵前,替你擋住一切。”
張君陌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皇宮內。
皇上重病在床,麵色灰白,皇上的床榻前,眾皇子,後宮妃嬪,乃至朝中大臣,均嚴肅的站著。
太醫院的人已經發話,除非出現奇跡,否則,都無力回天。
“父皇還不能死。”
從昨日到現在,林無邪的嘴裏都念叨著這句話,這不知道的人聽著,以為林無邪是擔心皇上,畢竟父子情深。
隻有西門風清楚,林無邪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幾年過去,靜妃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月兒沒有找到,戰府的事未曾處理好,朝中局勢四分五裂,這個時候,皇上說什麼也不能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