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歡喜就好,我隻是個服從命令的人罷了。
張君陌想著又接過一杯酒喝下肚。一天沒怎麼進食的胃,泛著火辣辣的疼。
被送入洞房的文殊公主,一直忍著沒有把紅蓋頭掀開,她想讓張君陌看到自己一生中嫁給他最美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便又陷入一番寂靜之中。
坐在床旁的文殊公主,緊張地攥著身前的衣襟,低著頭的她,一眼就看到那雙黑色繡花邊的靴子,直到張君陌此時就站在眼前。
“請姑爺掀開新母親蓋頭。”
一抬眼,文殊公主正好與他眼神對視。不由得臉頰泛著紅暈,害羞地垂著眼。
她是如此的喜歡他。
“請新人喝交杯酒。”
張君陌坐在文殊公主的身側,拿著高腳杯朝她靠近。
熱氣不小心噴到她的臉頰上,越發顯得她臉龐的誘人。
等最後一係列的流程做完,文殊公主已經平靜下心,凝視著張君陌的臉龐,看得癡了。
“夫君,天色已晚,我們也該休息了。”
文殊公主扭捏得講著,眼神還時不時偷瞄他的表情。
她知道這種話,對於深入簡出的大家閨秀來說,實在有些主動,不過隻要張君陌不介意,她倒是可以暫時收斂一下矜持。
誰想,半晌,張君陌都沒有做出什麼絲毫的舉動,像是個木頭般,一聲不吭地坐在她的身旁,眼神也不知道望哪裏瞧著。
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
文殊公主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嘴邊的話,遲疑著抿著嘴。
此時的張君陌,雙手緊攥著,猶豫著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文殊公主,還是就這樣一直隱瞞著。
他對文殊公主,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彬彬有禮,從未想過踏越雷池一步。
特別是有了戰華月,他怎麼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這世上的女子,在他眼裏都不過是他物。
“君陌?”
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文殊公主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文殊公主,有件事情我想一定要告訴你,在我的良心基礎上,我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無論你聽,還是不聽。”
文殊公主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並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麼。
“你說,無論怎樣。”
無論怎樣,文殊公主選擇鼓勵他。
張君陌想著,雙手撐著雙腿從床上站起。
“首先,我張君陌要向你道歉。”
“跟我道歉?相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文殊公主見他要跟自己下跪,連忙把他拉住,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堂堂七尺男兒,跟自己下跪,祈求原諒?
她就那麼不堪,就那麼不如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
“其實,這樁婚事,並不是我做主。我也是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殿下,還望你能原諒張某的唐突。”
張君陌一本正經的道歉。文殊公主聽她自己稱呼張某,不禁冷笑。
“實在是非常抱歉,公主想必也知道,張某喜歡讀?一直都是月兒。這輩子,也隻能是月兒,哪怕日後你我以夫妻關係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