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肩上可是整個家族的擔子,就像她一樣,誰也活得不輕鬆。
想到這裏,戰華月心裏糾結在了一起。
在他們麵前,她實在無法再演下去了。也許隻有借著酒,她才能不去想。
店小二的酒剛上桌,戰華月猛的喝了麵前的一杯,又去取那酒壺。
一見她那個喝法,林無邪有些擔心了。
剛要去接下來,已經被她搶在手裏了。她給自己的杯子滿上了,又來問他們,“誰再加點?”
她已經有些醉意了,不然不會這麼主動給人倒酒。
這些日子以來,林無邪看過她無數次這種場景。
隻要她心裏不快,她就會借酒來麻醉。
她總是一個人去扛著所有的心事,背著一個厚重的盔甲,不讓人給予半些關心憐憫。
“我陪你喝。”幹了酒裏的酒,林無邪把杯子放在了戰華月麵前。
顫抖著給他滿上,灑了些,林無邪看不下去,把酒壺接了下來,放在了另外一邊。
見都是奔著喝醉的心,西門風笑了起來。
“都那麼想喝酒麼?”
擔心戰華月又伸手搶了去,西門風把酒壺放在了麵前。他實在不想看到她喝醉了,傷心難過的樣子。
酒逢故人,要喝就喝得剛好,如果喝得斷腸,那明日該如何麵對。
這次,他隻抿了一下小口,然後勸說道,“好,我帶頭,喝慢點,多喝菜。”
說完,勺了一些牛肉羹,品了一口,蘸了一下嘴唇,像是很美味。
然後,拿起戰華月和林無邪的碗,各滿上了一碗牛肉羹,放到了他們麵前。
看著西門風一如既往的照顧著人,林無邪笑了笑,“老樣子。”
這也是戰華月的心聲,隻不過她忍著不說罷了。
“都是老樣子就好咯。”西門風的話裏不少含義,說完,瞟了瞟戰華月。
戰華月裝作聽不懂,然後喝了一口牛肉羹,嘀咕著,“陰陽怪氣!”
見她還是不動聲色,西門風放下酒杯,抱手在胸前,像陷入了回憶。
“我們還有個小妹妹,當年在漠北我們三個很要好,今日她不知道是消失了還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可能有身不由已吧!”
既然知道身不由已,何必擺下這道鴻門宴,戰華月心想。
一邊留意著月兒的表情,一邊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見她依然不說什麼,林無邪無何奈何,拿起酒杯,又一仰而盡。
“這丫頭,現在膽子大了,敢動宮裏的寵妃。”林無邪當著西門風的麵,把最近的事說了出來。
這畢竟是他們的朋友,對於戰華月,他有點手足無措,說出這事,他希望西門風能給他們出點主意。
但是,戰華月並不這麼想。
你太子怕事,並不代表我戰華月怕事,這是我戰家的事,既然我敢動她,有什麼事,我自己負責,戰華月打定了挑戰玉妃的主意。
西門風一聽,征住了,半晌,問道,“誰?不是是玉妃吧?”
話畢,西門風望了望林無邪,希望他能告訴他這並不是真的。
對視之後,林無邪點了點頭,“嗯,就是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