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不是在京城的嗎,怎麼到深市來了?賀岩心裏嘀咕了一句,可旋即又覺得這很正常,做生意的人,哪有隻呆在一個地方的。
餘偉明訂的包間是306,一行五人剛坐下沒一會兒,酒店的總經理陳忠就親自過來打招呼,還送了一瓶高檔洋酒,這才離開。由此可見,餘偉明在龍安區的威信還是挺高的。
不多時,酒菜就上齊了。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的事,餘偉明的酒量不錯,在陳誌聰和張彬的有意吹捧下,他喝了不少酒,當然,賀岩也敬了他有四五杯。總之,這是一場賓主盡歡的宴席。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多,陳誌聰謝絕了餘偉明的挽留,準備直接回家,他心裏明白,餘偉明能抽出這麼多時間來陪自己一行已經算是很給麵子的了,哪還能繼續打擾。
“餘區長,你最近是不是被什麼困擾?要是的話,那我送你一句話吧,有些事當斷就要斷,要不然反受其亂;要不是的話,那就當我沒有說過前麵那句話。”在與餘偉明握手賀岩忍不住輕聲提醒一句,聲音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說完他也不等餘偉明的回應就直接上車了,這是他第一次提醒別人,因為他想加深餘偉明對自己的印象,結識一個特區的區長,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賀岩並不知道自己臨別的一句話對餘偉明造成了多大的震撼,看著逐漸遠去的皇冠三點零,餘偉明呆住了,此時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問題,那個叫賀岩的年青人怎麼知道的?
餘偉明最近的確是被一件事困擾著,那就是市委書記剛上任,市長又比較強勢,他正麵臨著站隊的困擾。
看來得及早做出選擇了,餘偉明很快就恢複清明,同時心裏也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個年青人不簡單!
其實賀岩並不知道餘偉明麵臨什麼困擾,他隻知道餘偉明可能會有點小麻煩,所以就學那些算命先生,來了一句模棱兩可、含糊其辭的話,餘偉明自己就會‘對號入座’。
車子離開酒店沒多遠,賀岩就借口要會一個朋友,跟陳誌聰和張彬打了個招呼後就下車了,陳誌聰和張彬也年輕過,隻說了一句讓賀岩玩得開心點。
賀岩所要會的朋友自然就是飯前在酒店大堂所看到的那個背影的主人,下車後他一邊往酒店走去,一邊撥通了那人的手機。
“怎麼會想起給我電話?是不是又想在我這拉投資呀?”電話裏傳來那位大小姐頗為驚訝的聲音。
“想你了不行嗎?別把我想成是工作狂,給人打電話就是拉投資。”不知為什麼的,賀岩突然口花花地調戲了對方一句。
“想我?嘖嘖,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吧。”話筒裏傳來嘲諷的聲音。
“嘖,大小姐,別說這麼傷人的話好嗎,我要不是想你,幹嘛跑到特區來找你呀?” 賀岩故作不滿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特區的?是不是小雅告訴你的,啊,不對,我沒跟小雅說過我在特區的呀,說,你是不是跟蹤我了?”電話另一頭傳來凶巴巴的聲音。
暈,我無聊到跑去京城跟蹤你?你也太愛臭美了吧,我的大小姐!賀岩心裏巨汗,但他可不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是啊,我都跟蹤到太子酒店來了,從京城一直跟過來的。”
太子酒店就是賀岩剛才吃飯的五星級酒店。
“你怎麼知道我在太子酒店的?你真的是跟蹤我了?”這下,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真的是驚訝了。
“那是當然,你不知道我是國安的特工嗎,你已經違法了,我自然要跟蹤抓捕。”賀岩笑著調侃道。
“去去去,你要是國安特工我就是你們的局長,既然在太子酒店就過來吧,我在五樓的沐足部505號,不過,我也快完事了,你可別想讓我請你洗腳。”電話另一頭的那位嗔怪一句後掛了電話。
一個大老總,竟然連請洗個腳也舍不得!聽著話筒裏的忙音,賀岩搖頭苦笑了一下,幾分鍾後,他又回去了太子酒店,坐電梯直上五樓。
“泥瑪的叫你們經理過來,你們要不給我一個說法這酒店就不用開下去了!”
“先生,我已經通知我們經理了,他馬上就過來。”
……
電梯門剛打開,賀岩就看一個赤腳的年青指著服務台前一個穿著白領套裝的年青女子叫罵,而兩人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技師製服的年輕漂亮的女子正委屈地低頭哭泣著,嫩白的臉蛋兒還有五個鮮紅的指印,年青人身後似乎還有兩個像是跟班的人,周圍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客人和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