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雖然不時會頂撞一下領導,可要真正說違抗領導命令她不是做不出來的,她委屈地嘟了一下小嘴,對一旁的賀岩道:“我們下山吧。”
看著消失在黑暗中雷婷的背影,曾道新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當他聽到雷婷一個人去跟蹤那夥毒販時他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他的預感實現了,不過幸好雷婷沒有出事,不然他可沒法交差。
“瞧你剛才把曾局氣得,看來你平時可沒少頂撞領導吧?”賀岩笑著調侃道。現在已經沒有他的事了,他自然是輕鬆了起來。
“我那叫解釋,不叫頂撞。”雷婷沒好氣地白賀岩一眼。
“嗬嗬,原來有一種頂撞叫解釋,我算是學習到了。”賀岩繼續調侃道。
“真是夏蟲不可以語冰,跟你這種人沒法說。”雷婷氣呼呼地把頭扭到一邊,其實她心裏也清楚,自己的解釋非常的牽強附會。
生氣中女人是很可怕的,山路崎嶇不平,可雷婷的手電筒卻隻照自己的前方,不像剛才會不時給賀岩照一下。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賀岩苦笑著在心裏腹誹了一句,不過還好,走這點夜路難不到他。
兩人就像是戀愛中鬧別扭的小情侶,誰都不理誰,默默地下山,可在走到雷婷擊斃毒販的那個小樹林時,賀岩突然有種被窺視的感覺,進而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立即撲倒走在前麵的雷婷,就在兩人倒地的一瞬間,槍聲響起!
被撲倒在地的雷婷先是一陣後怕,今晚要不是賀岩,她已經死了再次了,不過,害怕過後,她立即就興奮了起來,因為她斷定,‘野狼’折了回來。
雷婷的判斷非常正確,‘野狼’ 章四郎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失血不少,未必能趕在賀岩兩人之前逃到山另一邊,所以他幹脆故布疑陣把兩人引上山,然後又悄悄地折回剛才的小樹林潛伏下來,準備找機會下山。
誰知,剛潛伏下來沒一會兒,章四郎就看到了賀岩和雷婷,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一時沒能忍住,就想打黑槍放倒兩人替自己兄弟報仇,可哪想到,如意算盤再一次被賀岩破壞了。
“嘭嘭……”就在雷婷準備撥出槍時,壓在她身上的賀岩開槍了,而且一開就是五槍,槍聲沒有間斷。
槍聲過後是一陣寂靜,好一會兒,雷婷才問道:“怎麼樣,擊中了沒有?”
“應該解決了吧。”賀岩懶洋洋地答道。
“那你還賴在我身上不起來幹嘛?”雷婷惱怒地瞪眼道。
“這……太舒服了,一時沒舍得起來。”賀岩訕笑地解釋道。
“死色/狼!”雷婷一個肘擊,不過卻落空了,賀岩既然敢調戲她,自然是預料到了她會惱羞成怒。
“下次這種事提前打個招呼,一點準備也沒有,胸部碰到石頭,痛死了。”站起來雷婷一邊揉了揉飽滿的胸部,一邊埋怨道。
“這種事哪有提前打招呼的呀。”賀岩一臉鬱悶道,“要不,我替你揉一揉?”
“呸,死色/狼,你就想得美!”雷婷嬌嗔地罵道,臉蛋兒紅紅的,幸好此時深夜,賀岩看不到她的臉色變化。
“嗬嗬,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賀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後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朝‘野狼’的藏身之處走去,他非常的有信心,‘野狼’此時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哼,這些都隻是你們男人的借口!”雷婷鼻腔裏哼了一聲,然後急走幾步跟在賀岩身後,走了大約七八米,她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野狼’,五槍沒有一槍落空,此情此景,她不得不歎服:“你的槍法真準!”
我另外一種槍法更準!賀岩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他可沒膽反這話說出來,他把搶來的兩把槍遞給雷婷:“這槍是時候還給你了,等會兒你也別說‘野狼’是我擊斃的,我不想惹麻煩。”
“好吧,那我就貪功了。”雷婷倒不是矯情的人,稍微猶豫一下就答應了,同時她也理解賀岩心態。
不一會兒,曾道新就帶著四五個警察折了回來,看到雷婷完好無損,他這才把提在半空的心放回胸腔裏,然後才問道:“雷隊長,怎麼會有槍聲的?”
“曾局,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雷婷搶過賀岩手中的手電筒,朝血泊之中的‘野狼’照去。
“啊,這不是‘野狼’嗎?”曾道新分管刑偵,自然是看過‘野狼’的照片,“聲東擊西,這家夥還真狡猾!是了,他是你們誰擊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