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主任,這不算我過分吧。”牛有才往杯子裏倒了一杯酒,給自己的好朋友兼同事,學院的一位主任滿上。
那位主任點點頭。開始他看得明明白白,確實是牛有才有點以權謀私。但是這樣一個社會,這種情況也在所難免,隻要不太過分,上麵人對下麵人以權謀私一點,算什麼呀,說到底,不就是敲打你一下嗎,你按照上麵的意思做了不就不敲打你了嗎?
但你作為在下麵的一員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麼不給領導麵子,你這就太過分了,這樣,我看你也確實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主任啊,你說我怎麼辦吧。這王元還就深得馮美鳳的歡心,哼!”牛有才說著將一杯酒端起,然後賭氣地一飲而盡,“我看啊,我這校長都要被他擠走了哦。”
那位學院主任想了一下,一伸手攔住了牛有才往嘴裏灌酒的手,“哎,有才兄,我看啊,事情並不想你想象的那樣。”
“嗯?”牛有才抬頭,眼神裏閃著疑惑。不過其實這正合他意,說實話,他今天來把自己的這個朋友找來就是為了讓他給自己出謀劃策來的。
“有才兄,你和馮美鳳打了那麼多的交道,還不明白她嗎?那是一個幹練的女人。在她手下,可不好幹呐。”
“哎,這我知道。”牛有才一擺手,心說,你個老家夥都說你是老狐狸,但事情到了眼前了,你就不能說些我不知道的啊。
“嗬嗬,有才兄,你別著急呀,你聽我慢慢說完。我以前沒到你這兒當這個院係主任的時候,在馮美鳳手下幹過一陣子,不過最後因為我的一個敵人給我下套,我才被下放到你這個地方當這麼一個小小的院係主任。不過,事情隔了這麼多年,我倒是悟出了一番道理來,馮美鳳是個厲害的女人啊,厲害到我們這些個整天玩弄權謀的男人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你隻要仔細看就會看出來,她的馭人之術往往在於磋磨兩個字。像老兄這樣的,八麵玲瓏的她要磋磨一下,那種有才有能力的,她也要時不時的磋磨一下。當然,所為的目的不同罷了。磋磨老兄,恐怕是怕老兄懈怠。磋磨那些”自恃有才的,應該是怕他們腦後生出反骨吧。說白了,馮美鳳這個女人,是在打一種心理戰術,她要時不時地敲打你一下,讓你永遠對她心裏有著敬畏。”
牛有才想著朋友的這番話,覺得,不無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馮美鳳並不是討厭我,也並不是看重王元?”
“不好說啊。但是,像馮美鳳這樣的女人,對她來說,討厭誰,喜歡誰都無所謂,因為她注重的不是誰討厭不討厭,而是誰有用不有用。”朋友說著,拍了拍牛有才的肩膀。
牛有才覺得這番話很意味深長,但是他卻還是懵懵懂懂的,我對馮美鳳來說有什麼用呢?
“如果說王元是水,那麼老兄呢,你就像是油,水是不可少的,但是要做成一盤菜,能不放油嗎?所以呀,老兄,你把心放肚子裏吧,馮美鳳不會把你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