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芸,”溫誌勳看著悲傷的王梓芸良久,緩緩開口道。
王梓芸趕緊上前捂住溫誌勳的嘴,阻止溫誌勳繼續說話,“誌勳哥哥,你不要再說了,你前麵說的話,已經夠我傷心了,後麵將要說的話,無疑是把我那已經跌入地獄的心,再揪出來鞭打,你不能這樣對芸兒。”
王梓芸搖搖頭,鬆開捂住溫誌勳嘴巴的手,含淚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利幹涉,隻要你一天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我可以等,可以和她公平競爭。”
王梓芸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仿佛剛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隻是假象一般:“誌勳哥哥,記得吃便當,芸兒先走了。”
溫誌勳看著王梓芸那落寞,搖搖欲墜的背影,是那麼的嬌弱,那麼的惹人憐愛,讓人有一種想上前攙扶的衝動,可溫誌勳知道此刻自己的態度非常重要,如果再給她錯覺,隻會讓兩人陷入更加深的無底洞。隻得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逼迫自己把視線從王梓芸的身上移開,盯著電腦屏幕,繼續敲打著鼠標。
時間一天天過去,化妝師的培訓期即將接近尾聲,明天就是最終的考核,所有學員的心都異常忐忑,擔心明天的淘汰機製,畢竟通過率那麼低,如果沒有通過考核,那隻能離開漫影,重新加入找工作的人群大流中。
琳達再次約了張子萱去她家裏做客,為張子萱做了一頓飯,氣氛有點低沉,琳達放了幾首輕緩的音樂。看著經過幾個月的時間蛻變,如今妝容精致的張子萱,詢問道:“子萱,對明天最終的考核有信心嗎?”
張子萱在擔心明天的考核製度,心不在焉地扒著飯,眼神空洞的,完全沒注意到琳達問自己的話。琳達看著心神不寧的張子萱,回想起當初自己在經曆漫影考核最後一天的場景,往事曆曆在目。記得考核前兩天,她都寢食難安,當最後看到自己的名單在通過的那一欄的時候,眼淚都流了出來,和一起通過考核的朋友擁抱在一起,久久回不過神。
“子萱,子萱,”琳達看著一直扒飯,不夾菜的張子萱,喚了兩聲張子萱的名字。
張子萱這才回過神來,放下碗,一臉無措地看著琳達,不好意思道:“琳達姐,你叫我呀?”
琳達看著張子萱那張像剛受驚的兔子的模樣,笑了笑說:“子萱,剛才是在想著明天考核的事情吧?”雖是疑問,卻帶著非常堅定的語氣。
張子萱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後,緩緩說:“對呀,琳達姐你真懂我,我從來沒試過那麼緊張過,比高考還緊張,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琳達看著張子萱那愁容滿麵的模樣,開導道:“孩子,高考算什麼,高考隻是人生中的一個小測驗,而高考過後的人生才充滿了未知和挑戰,才更需要我們用盡全力去接受挑戰。我當時也是從你這個年齡走過來的,我當時麵臨漫影的考核,也像你如今那麼彷徨那麼無助。可如今回憶起那一段時光,也不過如此,那次的考核不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測驗,不足為懼。”
張子萱托著腮,認真聆聽著琳達的經驗之談,時不時點頭,表示讚同。
“子萱,其實我們每走一步,都是在後麵的道路做鋪墊,能不能留在漫影,其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漫影的這幾個月,你學到了什麼,獲得了什麼技能。隻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在哪裏都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可如果你沒有能力,濫竽充數,總有一天都會被揪出來,被市場所淘汰。”琳達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張子萱,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