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常識的存在嗎？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拋下這句話的黑柱政次再也沒有同伍宗元多聊什麼。而是徑自來到了大樓的最頂層，那層樓麵的中心位置是一間呈正圓形的密閉房間，四周沒有窗戶，自然也就不會有陽光透進來。黑柱政次的妹妹緋姬就住在間特殊的客房裏。準確的來說是占據了緋姬身體的耶魯裏盤踞在這間漆黑的屋子裏。因為自從飛機降落到Q市的那一天起緋姬自身的意識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她來了嗎？吾的生命之魂來了嗎？”
如老嫗一般沙啞的聲音伴隨著冷氣所製造出的陰冷空間侵襲著黑柱政次的每一寸毛孔。但在稍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之後黑柱政次還是恭敬地向披著妹妹外殼的邪神施禮道，“是的。尊敬的耶魯裏神，您的神皿已經抵達。暫時被安排在了十五樓。您要見一見她嗎？”
“不必了。她知道吾的存在，正如吾知道她的存在一樣。吾們都清楚該在什麼時候見麵。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的事情。”耶魯裏神否決了黑柱政次的提議。
“是的，神。”
“汝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並不安心。汝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勁嗎？”耶魯裏神突然問道。
“我隻是覺得那個女孩感覺上並不像是您的神皿。”黑柱政次坦然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能比自己妹妹的安危更為重要的事了。因此他是絕對不允許接下來的那場儀式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出什麼岔子。
“女孩嗎？嗬嗬，她在年齡上可是與汝的祖父同一輩的喲。”耶魯裏神用沙啞的聲音戲謔地說道。
“是的，神。我也知道零子是曾伯祖父的一項傑作。隻是經過那麼多年的時間她難道不會發生變化嗎？至少在我剛才觀察下來零子的魂氣很濃鬱，而她的自我意識也很強。就這兩點來看她並不符合成為神皿的要素。特別是零子的自身意識，我擔心這會影響到儀式的進行。”黑柱政次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看法。
“她會有自我意識，這是因為她不僅僅是神皿，同時也是吾的生命之魂。從這一點上來說那個丫頭也是耶魯裏神呢。”
“零子也是耶魯裏神？”
“恩，沒錯。她是以肉身形態存在的耶魯裏神，而吾是以精神狀態存在的耶魯裏神。”耶魯裏神幹澀地笑道，“至於魂氣濃鬱。汝該知道吧，這幢樓裏的卓力克都是她的傑作。說起來你們為了請吾走還真是不惜代價呢。”
“一切都是為了讓神的光輝重臨世間。”黑柱政次照本宣科地回答道。
“這種話吾已經聽過太多遍了。”耶魯裏神無聊地揮了揮手說道，“汝等人類總是喜歡將自己的目說成是為神。當年將吾帶去島國時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不過隻要吾能找回肉身隨便汝等怎麼說都成。反正無論最終的結果會如何，這都是汝等自己種下的因果。”
對於耶魯裏神的反應黑柱政次並沒有再做解釋。在他看來耶魯裏神說的都是事實，人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次又一次地假借著神的名義。無論是正義的神，還是邪惡的神，其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人類出於自身的懦弱與虛偽挑起的遮羞布，卻又是必要的遮羞布。我黑柱政次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妹妹緋姬活下去。至於這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會傷害到多少人都不是我所需要考慮的。所以……一切就以神的名義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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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剛才在小黑屋裏烏恩珠耶薩滿都同你們說些啥？”安小虎坐在陽台的扶手上，眼瞥著坐在客廳裏的嚴絕等人問道。
“沒什麼。”安倩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看樣子並不想將這話題繼續下去。
可安小虎卻將目光從嚴絕那邊收回，然後湊到安倩的耳邊低語道，“伍宗元舉辦儀式的地方不是在泓溪村吧？”
打了個寒戰的安倩回頭看了看弟弟。卻發現後者已經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看來情況果然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