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約架(1 / 2)

北緣自古多劍修,青衣俠客仗劍而行,路遇不平,拔劍斬之。

多少人懵懂憧憬做著一個劍俠夢,先有洪荒道門劍宗鋒芒冠絕四域,後有北緣劍道大尊獨戰南靈懷若穀三百九十七名元嬰仙修。

一劍盡滅百嬰,僅以元嬰圓滿之力將之屠戮殆盡,繼引發南靈各宗聯手追捕,卻反倒被其殺了個七進七出,最後由虛空靈界的一名道境強者出手才勉強將其趕回北緣。

李破禪以一枚麒麟果換過少年後背的木劍,自然不是想要效仿那位劍道大尊稱作劍修,畢竟萬古歲月以來,這樣一個道境不出誰與爭鋒的妖孽人物北緣也就僅僅出了這麼一個。

當年覺得青衣劍俠瀟灑不羈,仗劍天涯。以為天上神仙無非就是這般模樣,等到親身踏入才發現,劍也不過是一把殺人利器。

而那一晚的烈酒、惡蛇與奔狼,更讓李破禪覺得男人當如齊寒亭,殺人還須惡蛇槍!

霸王回馬,一槍貫腸。

一枚麒麟果對李破禪來說算不得什麼,鴉巢歸來時,天啟把盡半數籃筐的果子一股腦倒進了李破禪的儲物袋,自己又屁顛屁顛跑去摘下滿滿三筐。

那名少年將木劍交給了李破禪,背負著那把赤焰劍將李破禪一行人帶至守將府後便調頭離去,臨行前他對李破禪認真說道:“你那枚果子值得了三把赤焰劍,就當我葉孤巢欠你三劍,到時三劍還清,木劍還我。”

李破禪一笑置之。可誰能想到多年前的一個無心之舉,將給他帶來怎樣的助臂。

不夜城的守將是誰李破禪不知道,他入守將府後,原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在此地安頓,卻沒想到那名年老駐修接過青木令後隻是一瞥,便從庫房中提出一套兵甲俯視丟給李破禪,口中暗自嘀咕道:“宗門真是越來越摳了,連築基的娃娃也敢派來守不夜城。”

那年老駐修用如同瞧死人的目光,看了李破禪一眼說道:“此城不比其他,你若願意打點,我給你安排府內職務,便不用外出執法。”

“不用麻煩,我喜歡在外麵走走。”李破禪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紅色果子塞到老駐修的手裏,並笑道:“小子入城不久,又實力低微,隻因在門內得罪的人才被派遣至此,還望前輩能夠多多關照一二。”

老駐修瞥過一眼果子,感受到果子中蘊含這一股極為純淨的靈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果子收起,暗道這毛頭小子倒也識趣。說道:“這不夜城的鎮守隊伍中,分為兩種,一為城內守護,護衛城內秩序,二為行正法之人,尋殺在此城內違我宗之法者。”

“城內安逸,而執法者基本在各自境界皆是實力超群之輩,你若要入,確是有些不妥。”老駐修為難道。

李破禪聞言麵露肉痛表情,而後咬了咬又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枚青綠之果塞到老駐修的手裏,道:“還請前輩安排一番,小子定當感激不盡。”

老駐修暗自一笑,又閃電般的收起了果子,勉強道:“那老夫就幫打點一番,隻是執法危險,以你的實力引入入隊,反而會害了你的性命,老夫既然答應幫你,可若因此令你喪命,實在是讓老夫於心難安。”

李破禪暗道這老頭道還算有點良心。

“不過··老夫有一生死兄弟乃是執法隊中的一名隊首,你若願意可安排你去,隻不過···”老駐修從袖中伸手搓了一搓,意思明顯不過。

李破禪心中翻了白眼,卻一咬牙一跺腳,再次取出一枚鮮紅果實與一枚果核塞入其手中,說道:“前輩我全部家當可都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幫幫忙啊。”

那老駐修嘿嘿一笑說道:“你且放心,先去西院住處,待老夫打點妥當後自會通知於你。”

李破禪老實收起兵甲,轉身離去,此地人生地不熟,過於露財翻到會招來災禍,故此李破禪才沒有財大氣粗的拿靈果猛砸這老家夥。

臨出門口,李破禪定了定身形轉身問道:“不知前輩是否知道不夜城內,可有煉器鑄兵之所?”

“城東橋頭,有一鑄兵師,老是老了點,但價格公道,很適合你。要不要老朽再幫你打點一番,尋那易寶閣的鑄兵師給你煉一件上好兵器?”老頭又從袖伸手開搓。

李破禪尷尬一笑:“不用,不用··”

夜,李破禪尋了間無人的破敗院子,提著柄黑鐵重槍在院內揮汗如雨,季蔓苼受此地城主邀請入府接風,那寧子軒亦是趾高氣昂緊隨其後,如此李破禪反倒落得清淨。

李破禪按老駐修所指去城東尋那鑄兵師,到了地才發現,那句老是老了點,是個什麼意思。

兵與器雖同宗同源,皆為殺伐之物,細致而分卻又截然不同,器之一字涉及甚廣,遁寶為器,此前姬無咎麵對靑妍追殺時所祭出的洪荒之令亦為器,器可蘊涵奇術以供持器之人使用,而兵不同,兵者,殺伐之刃,專供征伐。

李破禪如今手中所持的黑鐵重槍是兵,而三師兄齊寒亭所贈的惡蛇槍亦是兵,甚至連同大師兄陳天象的那把鋤頭也可以稱之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