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又嘟嘟囔囔的說了一些沒用的話,眼看的月亮已經西斜,那瘦子才站了起來,說道:“師弟,現在已經醜時過了,我們必須去死屍客棧了,千萬不要讓屍體照了陽光,失了陰氣。”
胖子也站了起來,取來了鎮屍符,卻給那幾具屍體貼在臉上,說道:“格老子的。師兄,等我們把這幾隻屍體送到之後,再回到豆沙關,把那上麵懸館裏的幾具僵屍也一並取了,賣給那位水先生。”
瘦子點了點頭。二人收拾好東西,由胖子在前麵打攝魂鈴,瘦子敲鑼,一行人向前方走去。
林國餘眼見的二人走遠了,這才哼了一聲,說道:“兩個敗類。”抱了寥雄從石壁處出來,又轉身回去,想要解開馬的穴道,把馬拉出來。哪知那馬的穴位和人卻不相同,本來林國餘隻是隨手封住它的幾個穴道,為了不使馬出聲被那川東二怪發現,可是此時再解,卻發現那馬卻因為穴道被封多時,已經死去了。
林國餘無耐的走了出來。
寥雄懷裏還抱了這兩隻小兔子,縷著他們的毛,林國餘向她說明了馬已經斃命。寥雄還有些難過。讓林國餘將它化了,就地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林國餘道:“寥兄弟,隻是這一去還有數十裏,我們卻沒有馬了。”
寥雄說道:“有你祖先生在,我還怕到不了苗寨嗎?”又是在揶揄林國餘在胡裏胡塗二人麵前充祖父的事情。
林國餘笑了:“那兩個混蛋天天向蒼蠅一般的在我耳朵邊嗡嗡的叫個不停,所以才占他們這點便宜。若是我哪天生得這麼兩個孫子,估計我馬上就掐死他們了。”
寥雄道:“真沒羞。才多大點的孩子,就想起來當爺爺了。”
林國餘說道:“寥兄弟,你還說我呢。我看你比我還小了幾歲吧?”
寥雄聽到林國餘又叫她寥兄弟,臉兒又紅了,把手懷裏的兩隻兔子一鬆手,那兩隻小兔子登時蹭的竄出去,沒在樹林之中了。寥雄道:“明明都知道我是女孩兒了,你還叫我做兄弟?你也不感覺別扭?”
林國餘撓了撓頭,道:“的確是別扭,不過我要是叫你做寥雄不是更別扭?哪裏有個女孩子叫這麼男人氣的名字的?”
寥雄道:“其實我的真名叫做紫菀。這名字叫起來不男人氣了吧?”
林國餘笑道:“這名字好。紫菀,應該是一種花吧?對了,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事情呢。你是哪裏人?怎麼到這裏來的?”
紫婉輕聲的歎了口氣。
林國餘還等著紫婉將自己的身世說出自己來聽,哪知紫菀和自己說過幾句話,竟然靠在自己的懷裏,昏昏沉的睡去了。想是這一夜都全神貫注的偷聽川東二怪的說話,本來就大病未俞,身子早就乏的厲害。此時已經將明,卻是睡意最濃之時。林國餘攬著紫菀,伸出一隻手把那些柴禾攏了擾,生起一堆火,自己也想打個瞌睡,可是卻又總是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