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又有一人說道:“阿爸,我看八成是烤魚,不是烤兔子。”
那人又說道:“乖兒子,還是你聰明。居然懂得這麼多。”
說話間,便遠遠的看到又有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林國餘聽著這話,手中的魚一抖,已經掉在了火裏。這聲音他是再熟悉不過來,竟然是張習鎮又回來了。
而且,那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也十分的熟悉,正是“張璞”。這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和朱雀仙子不遠千裏,遠涉大漠,隻為了尋找張璞,沒成想張璞沒有找到,卻無意中找到了金其子夫婦,而張璞卻又戲劇般的出現在了這裏。
哦,是了,張習鎮是一個瘋子,智力不足,而張璞鬼靈精怪的,張習鎮又拿張璞做自己的兒子看待,肯定是張璞教唆著張習鎮又回到了這裏,畢竟這裏是曉雲的墳地,曉雲養了張璞幾年,二人親若母子,肯定是張璞又想起給曉雲來上墳,所以才來到此。必定是這樣。
其實林國餘如此想,卻也沒有錯。
這個廣珍被張習鎮帶走之後,一路向西北追了其娜和方洪瑛,但是張習鎮隻追了百裏,便不著方向,又到處亂轉,其間廣珍已經摸清楚了張習鎮的脾氣,可以說是把張習鎮給玩弄於股掌之間,非但是從張習鎮那裏學了幾路天師劍法,幾路天師印,連陽符經也在張習鎮的幫助下略有小成,當然也僅僅是入門而矣,張習鎮本來就是練功不得法,和旱魃不同,廣珍能學到這一成,也算是不簡單了。
後來廣珍想到自己在這附近長大,又叫著張習鎮回到了故地。
此時張習鎮怕累著廣珍,把廣珍扛在肩頭,廣珍似是騎了一頭高頭大馬,好不得意。
這時二人正看到河裏光著身子的唐誌智,張習鎮噫了一聲,說道:“兒子,你看這小子在練什麼奇怪的功夫,怎麼他還要光著身子的?”
唐誌智這時還能說話,本來他被林國餘所俘,被林國餘所辱,便十分氣憤,這時竟然又來了一個瘋子,肩上還帶著一個青年,出口不馴,唐誌智也不能忍,剛要破口大罵,突然又叫道:“你,你是姑父?“
林國餘突然心道不好,居然把他們的這種關係忘記了,如果張習鎮要救唐誌智,那可如何是好?
張習鎮已經瘋了,他連“姑父”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大喝了一聲:“你是什麼狗東西,敢問我?兒子,你看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咱們父子兩個踢球玩兒。”
廣珍此時已經不是當日的廣珍,雖然僅有一成不足的陽符功力,可是卻也不容小視。他說道:“阿爸,你不要生氣。這個龜兒子,給我對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