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很難過,他的中山裝上殘留著一絲血跡,兩位閉眼長眠的老人嘴角依然勾勒著一絲幸福的笑容,因為他們看到了屠夫,那麼此生便已無憾。
“你們在等我一下就好,為什麼這麼著急?”屠夫看著兩位老兄弟說道。
他沒有流淚,他也不會流淚,屠夫隻有刀和血,沒有淚和悲。
九爺拿著煙袋警惕的看著屠夫,自從屠夫進門之後他的腳就在顫抖,他活了七十五年,為了家族的崛起雙手沾滿了鮮血,按理說根本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但是現在他的身體卻暴露了出來。
他在害怕,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實事卻如此。
屠夫轉過身,他的腰間別著一把殺豬刀,是真正的殺豬刀,上麵的還有些許的鐵鏽,如果不是屠夫刻意的磨了了一次,上麵的鐵鏽會布滿真個刀身。
“你是哪一頭?”屠夫問道,他很放肆,因為他不想壓抑。
九爺盯著屠夫,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是贏家的老九。”
“很好,殺個贏家的老九也不枉我磨了一次刀。”屠夫點頭,似乎很滿意對方的身份。
九爺很憤怒,他緊緊握著手裏的煙袋直視屠夫:“屠夫,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真當我贏家沒人了嗎?”
“殺了你,你們贏家的人我會挨個拜訪,無需你操心!”屠夫冷漠的說道。
“那我倒想試試你這被關了幾十年的屠夫還有沒有當年的風采!”
九爺動了,他的煙袋在空中一轉直接朝著屠夫砸來,屠夫沒有動,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他隻是抬起手輕輕的拍出一掌,那隻布滿了老繭和皺紋的手迸發出強大的力量。
煙袋的空中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般,發出嗡嗡的響聲卻不能落下,隨後煙袋猛地爆裂,金屬的碎片和裏麵的煙絲都碎落了一地。
九爺臉色蒼白,他從懷裏掏出一瓶二鍋頭喝下,那酒糟鼻更加的紅,如同火燒了一般,他的眼睛變得銳利無比,似乎隨時都有一把劍要從眼睛裏刺出。
“煙和酒,贏家的老九有兩下子。”屠夫說道。
九爺拿著二鍋頭的酒壺直接扔向屠夫,那壺裏的酒在空中散落出來凝聚成數十顆水滴,短暫的停滯之後,那水滴直接朝著屠夫迸射而來,每一滴水滴都能穿透鋼板。
屠夫的手慢慢的握在腰間的刀上,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卻平靜的可怕。
一道光亮起,整個別墅內都被刺眼的光芒掩蓋,那是屠夫的刀,那把帶有鏽跡的刀不知為何能發出如此刺眼的光芒。
一刀劈下,屠夫從新將刀塞回腰間,他扛起兩位老兄弟的屍體朝著別墅外走去,他要將兩人帶回山裏,葬到那塊石碑下,因為他們應該屬於那裏,他相信他們也希望埋葬在那裏。
九爺征在原地,原本明亮的雙眼逐漸化為灰色,他的慢慢的倒地,嘴裏喃喃的念叨:“那一步……”
隨後,九爺的身體就像瓷器一般碎裂,鮮血和碎肉將別墅的大廳全部染紅,紅得勝過他的酒糟鼻。
張楚將死士的屍體處理好,他的手機上發來了一條短信,告訴他王柳兩位老爺子的死訊,張楚長歎一口氣將手機放回到包裏,他很想去王家看看,但是他最終忍住了,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白落羽已經進入了虎穴,那麼他就應該去將那匹隱藏在黑暗裏的狼殺掉,包括那匹狼身邊的狗。
秦家的豪宅在贏第二來了之後便沒有以前的喧鬧,寂靜的像一處墓地,贏第二搖晃著手裏的紅酒,妖豔似女的臉上寫滿了快意。
他的計劃很周密,也很毒辣,接著爆炸的事件光明正大的帶走白落羽,而後贏家的老九爺去除掉王家和柳家的掌舵人,就像是製作生魚片一樣,最終剩下的不過就是隻能做湯的魚骨張楚。
不過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收到回音,這讓他的心裏很不踏實,不過隨即這種不踏實便被他拋諸腦外,誰能殺得掉老九爺?反正蓉城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