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薇薇趕緊給他點煙：“來，先壓壓驚，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黑皮有些恍惚，晃了晃腦袋，猛地含住香煙吸了兩口，從嘴裏噴出團團白色的濃煙，牙齒咬住了煙頭沒鬆口。
賀琉陽奪過他嘴裏的香煙扔在地上，冷峻著臉色，說：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林山是怎麼死的？”
黑皮錯愕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是有問題。
他慌了神，不自覺地吞咽口水，低頭說：“我、我不認識林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琉陽靈光一閃，想到在黑皮住處牆壁上看到的，就肯定說：“那張照片上有五個人，都穿著黃色T恤，像是什麼俱樂部的衣服。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在衣服上，其中就有林山的名字。我說得沒錯吧？”
黑皮竟然無言以對。
張棟梁和趙雲鵬對老大非常佩服，連這樣的小細節都能注意。
“我再問一遍，林山是怎麼死的？”賀琉陽渾身都透著肅殺。
“不太清楚。”黑皮硬著頭皮說。
“動手！”
琉陽一聲令下，張棟梁就往前走，單手扣住黑皮的頭，手裏忽然匕首深入，抵在他的脖頸處，說要放點血。
黑皮終於怕了，說林山應該是被人殺死了。
“他是不是喜歡吸那些不能碰的東西？”琉陽反問。
黑皮被梗了一下，想說又抗拒的樣子，腦子有點懵。
張棟梁見狀，匕首緊了一寸，頓時，黑皮的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有血痕立現，黑皮吃痛發出怪叫聲，怕得不輕，身體開始發抖。
“其實，我們已經掌握所有信息，你說和不說都一樣。”賀琉陽按壓他的傷口，聽到他更大的哀嚎：“讓你說是給你一次機會，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黑皮徹底屈服，說了關於林山的事，不過，對於林山的死，他有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他死於意外，和一個特種兵有關。”
“你是說林山認識孟冬？”
“應該算是吧。林山有個女朋友，她原來喜歡的人是孟冬，三人之間發生過爭執，林山想放棄，那女的不肯。”
賀琉陽聽了沒反駁，又問了黑皮幾個問題，這才離開小旅館。
“老大，孟冬有女朋友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知道啊。”張棟梁說。
“黑皮不提我倒是忘了，孟冬有次跟我請假，就是去找女朋友商量事情，我以為是商量結婚，結果要鬧分手，當時他情緒有起伏，隨後的行動就沒讓他參加，然後他被調組，沒過多久就發生了意外。”
薇薇聽了，接腔說：“我們最好去一趟林山的家，確認死者身份以後再說，關鍵問題是他們兩個怎麼會同時遇害？”
“我也想不通這一點。”賀琉陽想著說：“孟冬身經百戰，一般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按理不會讓林山得手。不過，我剛才也問了黑皮，那黃色T恤是重力拳擊館曾經發行過的少量紀念版衣服。”
薇薇篤定說：“這就說明林山會拳擊，有主動攻擊人的可能。”她一個轉念：“這件事會不會和重力的老板有關？我記得好像叫徐偉力。”
考慮到時間已經很晚，琉陽讓張棟梁和趙雲鵬先回去，他和薇薇返回皇鼎酒店。
趁薇薇在浴室的時候，琉陽給屠少將去電話，將大致情況做了彙報，並獲得他的允許，可以用私人名義調查真相，但對外必須嚴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