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琉陽回到醫院,駱薇薇還在ICU觀察病房外麵等著,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整條走廊外麵冷冷清清,令人壓抑。
見他來了,薇薇就說了這邊的情況。
“這次要口徑一致,別把事情鬧大。我們兩個還好說,對穆言東而言很不利。”琉陽皺眉說:“我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如果、嗯,沒有如果。”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薇薇看著他:“你是飛鷹隊隊長,又是中校,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我倒是沒關係,就算不當這軍醫部主任,也要保全你。”
打從琉陽離開以後,她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怎麼都不想讓琉陽背這個鍋,要背也是她來背。
原本,她就有責任遏製穆言東,結果拖著沒有這麼做,直到悲劇發生,已經沒有阻止的可能。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聽我的沒錯。”琉陽堅持。
駱薇薇不依,想要有難同當。
這時,蔡鈺驊走到兩人麵前:“賀隊,你來得正好,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賀琉陽和蔡鈺驊見過麵,不算太熟。
蔡鈺驊說的就是穆言東做手術的事情。
“病人的腫瘤已經妨礙了部分組織,隱血現象嚴重。如果再晚幾天,仙人都沒得救了。”
琉陽和薇薇對視,心知肚明。
“也就是說,現在治療還不算太晚。”琉陽口吻凝重:“你們有具體方案就快說,穆言東家裏隻有生病的母親和還在讀書的妹妹,這件事先別通知他的家裏。”見對方有異議,就說:“有事我擔著。”
蔡鈺驊沉默了一下,終於點頭。
“好吧,先說說病人的情況。我已經提取了部分組織去化驗,結果還要等六小時才能知道,我的方案是先請專家會診,當天出手術計劃,通過以後還要觀察病人的實際情況。如果允許,這兩天就進行二次手術。”
駱薇薇忽然大膽說:“我要求一起手術,可以嗎?”
“你?”蔡鈺驊明顯在猶豫:“如果人手不夠,到時候再說。”
薇薇明白,蔡師哥這算是婉轉答應了,想到能參加穆言東的手術,她忽然信心倍增,說:“他是軍人體質,肯定比一般人強,我相信他可以挺過這一關。”
蔡鈺驊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專家要等明早才能到,這裏有護士會二十四小時監管,你們可以回去休息。”
琉陽想進去看穆言東,被蔡鈺驊阻攔,隻好作罷。
剛回到車裏,琉陽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來電顯示,沒有接。
“又是周菲兒的騷擾電話吧?”
琉陽點頭。
“你還是接吧,哪頭都要顧著,別把人家惹急了,直接殺到你身邊來,那才是騷擾到家呢。”
賀琉陽接了電話,結果,周菲兒一定要他趕去陪她。
駱薇薇聽了雖然心裏不是滋味,可知道要以大局為重,就放琉陽過去找周菲兒,而她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如果不是琉陽出現撈人,說不定就趴在那裏睡整晚了。
周菲兒的手像八爪魚,恨不得纏繞在琉陽身上,嘴裏一直嚷著還要喝,繼續幹杯。
琉陽把渾身酒氣的周菲兒送回家,很巧,周建誠不在別墅,等著把人弄到房間安頓好,琉陽躲過屋裏的監控,將車裏帶著的隱蔽竊聽器按在了周建誠的書房,之所以按在那裏,是想通過監聽獲得更多有力證據。
周菲兒睡得人事不省,琉陽輕鬆從周家出來,他打了電話回雙陽,通知陶立將監聽設備調試好,單等周建誠入局。
交代好大事,琉陽開車去了玫瑰酒吧,薇薇已經回來,還沒洗澡,就被他從背後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