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薇薇要回去的時候,她特意去了一趟急救室,詢問關於鄭智的傷勢,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白衣天使冷靜地看著她。
“你是他什麼人?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聯係到他的家人。”
“反正不是朋友,隻是一般的熟人。”薇薇又問:“他到底怎麼樣了?我看他頭部有血,很有可能腦外傷。”
“醫生已經盡力搶救,但病人生命體征越來越弱,恐怕拖不過今天。”護士對她說:“你如果認識他的家人,或者有聯係方式,麻煩提供一下。”
“稍後我想想辦法。”駱薇薇認真的樣子:“我想進去見他一麵,可以嗎?”
“可以,請隨我來吧。”
女護士將駱薇薇引去見鄭智,他接著呼吸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如果不是儀器在發出滴滴的聲音,看起來他和死人沒區別。
女護士走開了。
駱薇薇獨自看著鄭智,忽然感覺他也是可憐,做過壞事拿了髒錢,到頭來又能怎樣?人的生命本來就脆弱,經不起折騰。
忽然,鄭智緩緩睜開眼睛,努力地視線對焦。
“鄭智,我是明心的朋友,你還記得吧?”
鄭智雙眼無神,好像在費勁地醒過來,終於,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整個人似乎清醒了一點點,想說話,終究是困難的。
駱薇薇觀察入微:“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鄭智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駱薇薇會意,就問:“是不是有人故意開車撞你?是就眨眼睛一下,如果不是就眨眼睛兩下。”
鄭智重重眨眼一下。
那麼,最重要的問題來了,撞人的是誰?
駱薇薇問了鄭智,他想說卻根本發不出聲音,縱然腦袋是清醒的,嘴巴跟舌頭已經不聽使喚,加上有呼吸機在維持呼吸,他做不到指名道姓。
怎麼辦?
正在駱薇薇一籌莫展的時候,鄭智用盡全力嗚嗚、唔唔著,好像要說話,隻是手提不起來,全身都快抽搐了。
駱薇薇當即喊來了護士。
護士給他注射了強心劑,並對薇薇說:“你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就盡快,他的生命體征還在持續下降,快到臨界點了。”
駱薇薇自己是醫生,當然明白現在的情況危急,等著護士離開,她忽然卸掉了鄭智臉上的呼吸機。
鄭智沒反對,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束縛。
駱薇薇見他在動嘴巴,就湊了過去。、
“有話你就說,我聽著呢。”
鄭智幾乎用盡了全力,哆嗦著聲音說:“手、手機,栢年。”
駱薇薇隻聽清楚他說了手機,剛想問,就看到鄭智翻了眼睛,一下就暈厥過去,無奈,她隻好呼叫了醫生。
醫生迅速趕來,對鄭智進行了最後的搶救。
滴——
儀器的聲音變成了平聲,好像永無止境。
鄭智死了!
“節哀順變。”醫生對駱薇薇說:“我們盡力了。”
女護士將白色毛巾蓋在了死者的頭部,在三鞠躬之後,請駱薇薇去了服務台,她要進行登記。
這下,駱薇薇尷尬了,這種事還輪不到她吧?
於是,她打電話通知了琉陽。
等賀琉陽趕到醫院,已經過了九點半,好在他查到了鄭智親屬的聯係方式,在說清楚細節之後,就帶著薇薇離開。
“等等,我先去見一下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