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誠鬧了一個紅臉。
“其實，我對這個女兒一直采取散養的方式，隻要她開心，要星星我都沒意見，周家有這個資本讓她站在人群的最頂端。”
“周先生，請別跑題，說重點。”賀琉陽提醒。
“要說她得罪什麼人，都是個性使然，但是和她相處的都是年輕人，大家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不會去計較這些。”周建誠說。
賀琉陽就說：“如果她的人際關係沒問題，剩下的就隻有你了。周先生，不知道你的仇人多不多？”
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周建誠沒有說話。
賀琉陽也不急，就這麼等著。其實，這是一次機會，可以趁機深挖周建誠的內幕，可以說來得正是時候。
“周先生，你別緊張，可以隨便聊聊。”薇薇說道：“我和令愛一直都不對盤，可現在她失蹤，我也很關注她的事，希望隻是有驚無險。可如果你不願意說，雙陽幫不了，時間越久意味著危險越大。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周建誠的眼神閃爍。
賀琉陽無所謂的語氣：“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們就一步步開始排除，費時費力不說，等找到人不敢保證是死是活。”
周建誠發狠，忽然說：“既然雙陽找不到，那我就找別人！”
“可以啊。”琉陽不輕不重說：“不過，但凡是我們雙陽接的任務，沒有其他家會來搶，不信你可以試試。”
周建誠不信邪，就在報紙上找了兩個私家偵探的號碼，滿懷希望地撥通，開始的溝通都還不錯，隻是一提到雙陽，對方就說忙給掛了，兩家情況一致。
“怎麼樣，周先生，找到合適的人選沒有？”
咳咳，周建誠莫名尷尬。
“還是說正事吧。”賀琉陽看著周建誠：“你到底有沒有仇人？或者說，誰有對你不利的可能？”
“我們做生意的肯定會有得罪人的時候，閻宇劍就是一個。隻是，你們覺得他沒可疑，至於其他人我還沒想到。”
“那就慢慢想，我讓他們開始著手調查，就從玫瑰酒吧開始。”
周建誠默許。
正如薇薇所說，玫瑰酒吧外麵的攝像頭角度不對，根本看不到周菲兒的去向，隻知道她從酒吧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身邊沒有其他人。
陶立看了這段視頻，征求老大的意見。
“周建誠一定知道什麼，這樣拖著不是事兒。”賀琉陽想了想，忽然說：“我有辦法了，用最簡單直接的。”
陶立聽了他的辦法，著手準備。
於是，到了下午五點，賀琉陽再次去了周家別墅，周建誠親自開門：“聽你電話裏說有消息，是不是知道菲兒在哪裏了？”
“消息是有，但不是好消息。”
“什麼？”周建誠張了嘴巴。
“周先生，我們雙陽的義務就是尋找一切跟失蹤者有關的可能，包括可疑情況。我這裏有幾張照片，都是近兩天內發生的特殊事件，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不看照片，我來解釋也一樣。”
兩人坐下。
周建誠看到第一張照片上黑乎乎的，心驚肉跳，閉了眼睛說：“我老了，受不了刺激的畫麵，還是你來解釋吧。”
“這是一具燒焦的屍體，死者是年輕女性，年齡和你女兒相仿，目前不確定身份。”賀琉陽看了他一眼，繼續指著第二張照片：“這是昨晚在垃圾桶裏發現的女屍，隻有部分屍塊，其他的警察還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