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正是喬裝後的龍江。
他早就聽說,春秀會館的種種神奇傳說,可惜一直無緣來過。
一路穿過長長的走廊,雕梁畫柱、金碧輝煌,龍江嘖嘖讚歎,也隻有夏玉兒家的大別墅,能互有比較。
他躲開監控,沒有走電梯,掏出一個棒球帽戴上,順著無人的消防通道樓梯,慢慢走了上去。
春繡樓一層餐廳,二層夜總會,三層洗浴,四層以上通通是貴賓包間。
坊間傳說,漢水路“南有春秀,北有龍宮”,都是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除了殺人放火,幹什麼事兒都沒人管你。
龍江給咪咪打了個確認電話,再次對了李大少進行了準確定位,便抬腳上了八樓。
八樓鋪著厚厚的新疆手工地毯,一個挺胸疊肚的高大保安,拎著根膠皮警棍,無聊地在走廊入口踱步。
見龍江上來,忙問:“這位先生,你找誰?”
龍江一言不發,抬手兩張人民幣遞了過去。
不料這個保安警惕性很高,行了個禮:“公司規定,工作時間不能要客人小費,先生您找誰?”
龍江笑眯眯看了他一眼:“那就找你。”趁他一愣,抬手一掌打在腦後,撲通一聲放倒在地,拖著扔進安全門裏。
過了電梯口,T字型路口,房間號左單右雙,左側包間靜悄悄,右側人聲鼎沸,龍江向右拐去。
右側隻有兩個房間,第一個門虛掩著,龍江推門而入。
門口站著個男服務生,黑色領結白色半袖襯衣,伸手攔住了龍江:
“先生,你找誰?”
“我找李大少,他約我談點事。”
服務生上下打量了龍江幾眼,見他一臉風霜,穿戴普通,心裏便有幾分瞧不起,叫聲:
“你等一下”繞過一扇屏風進了裏麵。
龍江透過屏風空隙,隱隱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正在裏麵吃飯喝酒,陣陣酒香傳來,不禁肚子有些餓了,便抬腿跟了進去。
轉過屏風,裏麵擺了一張中型圓桌,四個漢子各自摟著四個年輕女人,放浪形骸,袒胸露乳,正在喝著花酒。
服務生低頭彎腰向一其中一人請示,見龍江進了,急忙抬頭:
“哎,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肖哥說了,大少今天沒預約,你是怎麼上來的?”
說著便要過來推龍江。
龍江見四個男人中沒有李大少,轉身就走。
“你誰啊?慢著。”
那個姓肖的漢子推開懷裏女人,叫停龍江。
“李少的朋友我基本都認識,我怎麼沒看過你?”
一個豁牙漢子親了懷裏女人一口,笑道:
“穿成這樣就想見柳原第一大少,你是想錢想瘋了吧?趕緊滾吧,一個農村包工頭就想見李大少,特麼的。”
一群人哄堂大笑,龍江低頭看了看自己臨時的包裝,搶來的騷包休閑裝,金鏈黑夾包,配著自己黑臉黑胡茬,說農村包工頭,倒也不冤。
“那算了,哪天再來吧。”龍江拔腳就走,卻再次被服務員攔住。
姓肖的大罵:“草,你以為春秀樓八層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弟兄們,喝酒幹妞正無聊,今天就不揍他了,讓他來幾段表演,好不好?”
男子裏有幾個牢裏蹲過的,一提節目表演,立刻來勁,大聲鼓噪。
男服務生一臉壞笑,顯然經常有人被李少的狗腿子禍害,他沒少幫凶。
豁牙子推了一把懷裏衣服撩起,露著nai子的綠衣女人:“去,給他倒杯啤酒。”
綠衣女子依言站起去找啤酒瓶,露出下麵僅僅穿著黑色丁字褲的肥大屁股,卻被豁牙子狠狠拍了一下。
“特麼的,騷貨,我說的熱乎啤酒,你不明白啊?”
年輕女人嬌叫一聲:“大牙哥,你真壞,我馬上倒一杯。”
說罷,吃吃笑著,毫不羞恥的當眾蹲下,扯開那片緊緊勒在黑色森林裏的細布條,露出毛蓉蓉的器官,一條黃色尿線射進了手中啤酒杯裏。
龍江見房間裏九人頭上黑白善惡狀態條,全都是黑多白少,沒一個好人,心裏大喜,收拾壞人,惡能有的刷啦。
那個女子扭著屁股,端著一杯子熱尿走來,看這樣子要龍江喝下,
龍江不由一陣大怒,飛起一腳狠狠踢在杯子上。
裝滿女子黃色尿液的啤酒杯子,高高飛起越過滿桌酒菜,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呯地一聲,落到姓肖的男子頭上,水淋淋,熱乎乎的尿液,澆個正著!
“我草,你找死!給我打!”這小子抹了把臉,又騷又臭,十分狼狽。
房間一片大亂,男的操起酒瓶向龍江衝來,女人們驚叫一聲,甩著奶子,紛紛退後。
男服務生十分機靈,拔腿要跑,被龍江拇指一伸,嗤地一聲,30惡能打出,射在腿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掌拍在腦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