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路距離安康路很遠,中間幾乎跨越了整個柳花區,難怪監控錄像尋找十分困難,期間監控點實在太多,數也數不清。
黑豹酒吧位於柳花區歌舞廳一條街,形形色色的牌匾顏色各異,充滿誘惑。
老蘇開著車,龍江眼神慢慢滑過兩邊“夜流螢”“女兒國”“一夜情”這些亂七八糟的歌廳名稱,尋找著目標。
上午是歌廳和酒吧的休息時間,歌廳大門半掩,一些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濃妝初卸,夜覺剛醒,拎著早餐,或圍或坐,紮推用餐。
一些女人內衣,也堂而皇之的掛了出來,趁著毒辣陽光烈日,排隊晾曬,顏色紅紅黃黃,式樣千奇百怪,沿途排成兩列,夾道歡迎著龍江的豪車途銳。
幾個柳鶯光著膀子帶著胸罩,穿著窄的不能窄的內褲,迷迷糊糊蹲在陰涼下刷牙,見了途銳,忙習慣性起身,帶著滿嘴泡沫,招呼著生意。
龍江看得直反胃,催促老蘇提速,走了不到十分鍾,兩人幾乎同時發現了目標。
黑豹酒吧擠在兩個不大的歌廳之間,門臉裝修純黑色,顯得十分乖張、暴力、另類,一隻黑黃豹子形象,張著血盆大口,怒視著路人。豹子頭上懸著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黑豹酒吧。
龍江老蘇找到酒吧後院,一輛貼著紅衣暴露美人的白色麵包車,靜靜停在一堆黑色煤炭旁。
二人眼睛一亮,互相對視一眼,還真找到了!黃毛消息很準。
停了車子,老蘇拎著那根球棒,避過周圍女人驚訝的目光,兩人來到黑色酒吧的後門,兩台空調外掛在後門兩側,嗡嗡叫著,向外吐著熱氣。
輕輕一推,門裏麵上了鎖,老蘇正要踹開,被龍江一把攔住,他微微一笑,彈出一根白亮的細細鋼絲,在老蘇驚訝目光中,手指靈活彈動,幾秒內打開了大門。
酒吧窗簾遮擋嚴嚴實實,昏黃黑暗,看不清人,顯得冷冷清清。空氣中彌漫著昨晚酒精、煙草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頹廢騷臭味道。
老蘇摸索著牆壁,“啪”地按了一個開關,頓時嗡嗡聲四起,室內不少燈光依次打開,兩道射燈在天棚徒勞地搖頭晃腦,忽隱忽現。
龍江正待打開輝光找人,不料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啊?你特麼找誰啊?”
旁邊吧台櫃台一下子冒出個禿頭,眯著睡不醒的眼神,微胖,光著膀子,一條畫功拙劣的青蛇趴在肩膀上,顯示著主人混子身份。
龍江走近兩步,見吧台內放了張行軍床,靠裏麵躺著個僅穿個咪咪罩的女人,支腿拉胯,睡得正香,下麵露著黑乎乎一片隱私。
見龍江窺視,禿頭大怒,穿了褲衩,騰地跳了起來,順手操起一把電擊棍,張口罵道:
“草泥馬,小比崽子,你瞅尼瑪比!”
這漢子光著毛腿,幾步跳了出來,不由分說,狠狠向龍江頭上打來。
老蘇大急,剛要上去,隻見龍江輕輕一擺手,仿佛虛空按了一掌,詭異笑道:“嘴裏不幹不淨,見點血吧!”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禿頭“媽呀”一聲跳起,扔了電擊棍,一隻手緊緊捂著肩膀畫著蛇頭的位置,那裏鮮血狂湧!
禿頭眼神凶狠,嘴裏卻不服軟,依舊大喊:“草尼瑪打我,尼瑪敢到黑豹鬧事,你特麼活膩了,你不打聽打聽……”
不等他說完,被老蘇一棒子雷倒,狠狠一腳踩到地上,剩餘的話統統憋到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