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們蜂擁而起,齊齊向鄧子淇衝去,欲奪槍支。鄧子淇雙手持槍,緊閉雙眼,害怕的死去活來:“別過來,我開槍了,別過來。”
睜眼看一個個刺青大漢張牙舞爪過來,她害怕極了,終於狠狠心,扣動了扳機,“嘭”一聲大響,射向夜空,麵前歹徒齊齊蹲到了地上,卻也被嚇住了。
遠處三輛警車爬上了盤山路,警報轟鳴,警車不遠處停下,不少警察紛紛下車,掏槍,大喇叭裏傳出陣陣警告聲:
“前麵的人聽著,你們被警察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投降,馬上放下武器投降。”
看到了警燈,仿佛沒有支撐一樣,鄧子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近處,龍江扭住何紹基身子,兩人正在搏鬥,何紹基背後中了一指頭,龍江連射兩下,打中他的背部,但這廝混不在乎,照樣奮勇去搶手槍。
眼看危機,龍江隻好奮不顧身和他貼身搏鬥,你抓我脖子,我捏你小弟,打成一團。
龍江左手異能呲呲放出,何紹基肩膀、脖子出現了不少血洞,但就是不倒,生命力異常強大。
“警察!別動,住手!”
一陣踢踏踏的腳步聲音響起,龍江感覺身邊多了不少人,兩管冰涼涼的槍口頂住了腦門,同時自己手臂、腳、脖子被好多有力的大手狠狠按住。
“哢嚓”雙腕緊緊被手銬烤住,緊接著龍江被兩個高大的警察拎了起來。
夏明珠、夏玉兒、鄧子淇和林茂,無一幸存,全部給戴上銬子,頭頂手槍,牢牢控製住了。
兩個警察把何紹基從地上扶了起來,老東西滿身鮮血,扒下了白色半袖,露出了一件黑乎乎的馬甲。
“草,陳隊,得虧你的這件防彈衣了,要不我特麼就掛了。”何紹基脫下了這件黑乎乎的衣服,誇獎道。
叫陳隊的警察討好地點點頭:“基哥,你沒事就好,何局特意交代,一定要保證您老的安全 。”
何紹基拎著衣服,擦了擦滿臉鮮血,惡狠狠走來,踢了龍江肚子一腳,龍江疼得立刻成了蝦米。
“住手!”夏明珠大喊,手臂卻被兩個警察牢牢押住,抬不起頭來。
“你們是哪個分局的?讓你們帶隊的警官說話。”
陳隊腆著肚子上前:“咋的,三灣縣公安局的,我就是帶隊的,你們這幫犯罪嫌疑人,看人家五虎公司生意好,就塔姆嫉妒出損招啊,告訴你,不好使。”
夏明珠見何紹基仍在毆打龍江,怒極反笑:“把你車載電話給我,我要和市局領導通話。”
陳隊上來就給夏明珠一腳:“通話,你他媽說通話就通話,你誰啊,李萬建老婆啊?”
不少流氓哈哈大笑,和上來的警察們稱兄道弟,互相扔著煙卷,幾個協警勘察著現場,對薑侉子和何四虎的屍體拍著照。
夏明珠怒了:“我誰都不是,就是全國人大代表,發現了惡性案件犯罪嫌疑人,現在向你們警方報案!”
陳隊草了一聲,不理她,伸出嘴巴,自顧吊著煙,眯著眼色眯眯打量著夏玉兒和鄧子淇,眼裏銀光大盛,分明不想好事。
看何紹基還在毆打,陳隊揮揮手:“收隊,把犯罪分子押上車,老何,帶幾個體格好的,跟我連夜審訊。”
何紹基滿臉瘋狂,手上、臉上沾的都是龍江的鼻血,聞言停住了手,恨恨道:
“好,我跟你去,記住,找個高點的樓審訊,就特麼麗江大廈了,往下跳方便!殺了我三個兒子,尼瑪比的,我特麼今晚讓你活著就不姓何。”
龍江被上了烤,左手失控,有心使勁,無力殺敵,被老東西一頓踢打,鼻口竄血,臉上破了好些小口,一看那幫牲口和警察們熟悉的樣子,不禁心裏一沉。
麻痹的,碰上黑警察了,抽空看了眼夏玉兒幾人,無一不被緊緊拷著。
不對啊,不是說高殿虎帶人來救老婆嗎,怎麼來了一幫黑警察?
龍江借助汽車大燈,狐疑地望著夏明珠,同樣也看到夏明珠一副詫異吃驚的表情。
被丈夫的手下上了銬子,還挨了頓耳光,沒有比夏明珠再鬱悶的老婆了。
不行,跟著這幫黑警察上車,太特麼危險了,得想辦法拖住他們。
“老東西,你不是要給兒子報仇嗎?有種衝我來啊,跟一群娘們叫什麼勁?”龍江梗著脖子大喊道,兩個協警緊緊抓住他的胳臂,使勁往車上拖著。
“老東西,我跟你說說你那三個兒子咋死的,我親眼所見他們一命歸西,你聽完肯定感激我。”
何紹基被氣蒙了,手一鬆,防彈衣掉到了地上,抽出一把刀就要捅龍江,被兩個警察拉住了。
龍江一邊被倒拖著,嘴巴一邊不閑著,繼續刺激何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