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鍾,龍江電話響起:“老大,他就在酒店停車場附近,距離我們很近,用不用找出來?”
“找到抓走。”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幾乎近在咫尺,龍江內心揣著一團火,恨不得一下子搞清原委。
也不知道咪咪用了什麼方法,不到一分鍾,就鎖定了那人位置,隻見黑色途銳車忽然加油開出,徑直向一排停放整齊的轎車衝去,衝了十幾米距離,咯吱一聲刹車,把一台現代汽車堵在裏麵,戴著大口罩的大毛和老蘇衝了下來,從車內揪出一個神色驚慌的中年大叔,幾下塞進了車裏。
旁邊一台剛剛停穩的別克商務艙,一群乘客目瞪口呆,見不少人摸出手機欲拍照,老蘇咋呼道:“警察辦案,歹徒有槍十分危險,無關人抓緊散開。”這句話比啥都有威懾力,別克車嗖地一下關了車門,一溜煙開跑了。
見途銳綁了中年大叔,開到附近,龍江飛快跳上車,一行人拐進主道,混進車流,揚長而去。
迎麵,和不少鳴著警笛的警車擦肩而過。
還是譚五別墅那間地下車庫,還是昏暗慘淡的燈光,唯一不同的是審訊對象由混痞二禿子換成了一臉猥瑣的中年大叔。老蘇漫不經心扔了腳下一堆尖刀,鐵棍,西瓜刀,碰到堅硬的水泥地麵發出滲人的聲音,每個物件落地發出的清脆聲音,都震得中年大叔哆嗦一下。
“你想一會兒怎麼個死法?先自己選選?”老蘇指了指中年大叔,對一臉橫肉,胸毛外露的大毛,教唆道:“他要是不開口,一會讓他嚐嚐滿清十大酷刑。”
大毛牛眼狠狠翻了翻,冒出凶光,惡毒地瞪著中年大叔,剛才在車上,他得知了劉兔子被殺的消息,對於這種把翻子門趕盡殺絕的做法異常憤怒,渾人有渾人的好處,認準一條道,絕對要走到黑。
大毛狠狠對著老蘇和龍江點了點頭:“保證能完成任務。”轉眼卻換成了滿臉疑惑的表情問龍江:“龍江,哪十大酷刑,俺有點忘了。”
咪咪帶著一台精巧儀器下了車,見狀逗著:“就是啥肛門塞個鉤子,使勁望外拽,叫鉤腸之刑,還有綁兩台車旁邊,同時往兩邊開,叫車裂。還有啊,一刀把雞把剁了,叫宮刑,還有好多呢,什麼淩遲啊,活埋啊,多了去了,呆會我一樣一樣教你。”
大毛樂了:“那成,俺準備準備,刀子,這把就行,車裂還缺台車,不過我能想招兒搞定,臥槽,還缺把鉤子,得到外麵買一套……”
沒等說完,中年大叔就嚇尿了,搶天呼地喊了起來:“別殺我,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別殺我,你們讓我幹啥我都幹,讓我說啥,我都說,別給我上刑。”
老蘇搬了個板凳,龍江掏出一盒煙,給大家撒了一圈,然後慢慢坐下,望著地上委頓不堪的中年大叔,長長吐了口煙圈,蔑視地望了眼漢子,呸地吐了口唾沫:“一切,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要有一絲隱瞞。”
中年大叔嚇壞了,說話都帶著哭音,嘴巴哆嗦著:“我叫連飛,是春秀樓的行政主管,一切都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都是梅總讓我幹的。他讓我監視你們的車,車號也是他讓人給的,條子也是他讓我報的警。就等你進去,二條和墩子一出來就抓你。”
龍江暗道好險,幸虧趕到及時,不然的話妥妥地要被警察人贓俱獲。
二條和墩子應該是那個白框眼鏡和矮胖殺手,不過現在奄奄一息,應該躺在醫院的救護車上。
不過,“梅總是誰?”
“他大名梅江,春秀樓總會計師,鼎鑫房地產公司副總經理,都是他讓我幹的。”連飛終於嘴巴不哆嗦了,說話利索起來。
“誰是老板?”
“李萬設,是李,李書記的親弟弟。”
龍江把一張支票扔到地上:“這個公司是哪的?”
連飛一見支票苦了臉,慢慢拾起,眼珠咕嚕嚕轉動,小心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龍江見這小子頭上輝光一會大,一會兒小,變化不定,就知道他說了謊,立刻笑了,落出滿嘴小白牙,嘴巴朝旁邊站立的大毛一努:“大毛,這小子不老實,抽他二十個嘴巴。”
“好叻!”大毛目放凶光,伸出毛茸茸大手,一把拎起中年大叔衣領,劈裏啪啦左右開弓,開始一頓猛扇!
連飛被抽得慘叫連連。慌了神:“我說,我說,別打了,哎呀媽呀,疼死了。”大毛練武之人,手中帶著功夫,連飛挨了四下就受不了了,哭爹叫娘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