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張大桌子上,山珍海味,滿滿擺了一堆,團團圍坐八九個男人,都光著膀子喝酒,中間居中坐著一個長條臉留著公雞頭的瘦子,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眼光凶狠,此刻正舉著杯子大聲吆喝著。
這小子龍江認識,在李大少身邊見過幾次,好像是沙河幫那個什麼雞哥。
龍江仔細看了這幫人頭上輝光,沒有一個好人。
“都特麼把酒幹了,今晚兄弟們要喝好,跟著我大雞幹,沒有虧吃,咱們喝酒玩妞,往死嗨!”
說完大雞仰頭幹了酒,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上一放,酒勁上湧破口大罵:“草特麼的潘國強,幹他娘的印得誌!怕這怕那,怕個屁,300萬的腦袋,有啥不好切的?龍江的姐姐,我不照樣綁來了。又特麼能咋的?”
一個嘍囉喝多了酒,捧著臭腳:“雞哥,沙河幫俺老六就認你一個大哥,什麼潘老大,什麼老印,都是狗卵子。”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胳膊繡著青龍,狠狠將一把匕首紮進了桌子,拍著胸脯道:“雞哥,喝完酒曹完娘們,咱就去殺了這個什麼龍江,300萬?雞哥你拿一半,剩餘哥幾個一分!”
“就是,他們不敢幹,咱們敢。”
眾人轟然叫好,幹了杯中酒,表了決心,開始陣陣銀笑,火辣辣看著旁邊那個女人。
女人被捆在旁邊一根柱子上,衣衫淩亂,渾身皮膚細膩白皙,一頭烏發垂了下來擋住了臉,頭歪到一邊,滿臉通紅,眼睛閉著,表情看不出來,胸前衣襟被撕開,露出了大半個雪白酥胸。
龍江聽明白了,原來這幫流氓人綁錯了人,把曾巧巧當老姐綁了。
透過玻璃窗戶仔細端詳一陣,是曾巧巧沒錯,那鵝蛋型的臉蛋他沒有忘記,當初喝得耳鬢廝磨時候,那微微沙啞性感的聲音他也沒有忘記。
“你個小滑頭,好好考慮姐姐的提議呦!”
腦海中的曾美女揪了揪龍江的耳朵,嫣然一笑的鏡頭赫然定格。
屋裏喝得半瘋的大雞哈哈大笑,炫耀般地抬手一撕,刺啦一聲,衣衫盡裂,在眾狼饑渴的目光中,曾巧巧大半個雪白的乳鴿一下子露了出來。
“弟兄們,我特麼一會就把這女的幹了,衝衝晦氣,我幹完,大家上,人人有份!”
屋裏傳來陣陣野狼般的嚎叫,群魔亂舞,不少人向曾巧巧的白嫩乳鴿伸出了大手。
這幫畜生,采取卑鄙手段,針對家裏、老姐和龍江的流氓手段,一波又一波沒完沒了!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曾巧巧碰巧車出了毛病,如今綁在這裏受辱的就是老姐了。
不知怎麼的,龍江立刻感覺胸內一團火熊熊燃燒著,連日來的遭遇化作一股熱氣,從腳底一下噴到了腦門,眼睛都紅了。
在外麵群狗大聲吠叫中,累計多日的怨氣終於爆發:去塔姆的忍耐,去特麼的不激發矛盾,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龍江徹底怒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嘭!”大力踢開屋門,龍江想也不想徑直衝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屋裏人短暫一靜,紛紛回頭觀望,那個光膀子勝子距離座位最近,開口罵道:“草泥馬你誰啊?”
“我是你大爺!”
勝子一愣,把酒杯一扔,破口大罵:“草泥馬,哪來的王八犢子,小比崽子,你特麼敲門了嗎?”說完狠狠一腳蹬了過去。
龍江最恨別人沒事問候對方母親,左手狠狠一個嘴巴,100惡能輸入,轟到了對方臉上,啪地一聲,把出言不遜的這廝一下子抽昏,轟然倒地,壓塌了本不算結實的飯桌子,盛滿湯湯水水的盤子飛向了天空,紛紛落下,發出各色奇怪的聲音。
屋裏燈光猛然一亮,外麵的狗叫得更響了。
屋內轟然大亂,如此偏僻的所在,本來是一處生產隊的廢棄料場,後來承包給個人養豬,最近幾年改了養狗,誰也沒有想到龍江會來的這麼突然,上來就動手,幾個距離最近的紛紛拿起順手的東西,向龍江扔去。
一個矮個子坐在勝子旁邊,舉起酒瓶,狠狠向龍江頭上砸去。沒等砸到頭上,便感覺胸口不對勁,低頭一看,左胸開了個酒杯的窟窿,一股火熱的鮮血飆升出來,迸濺他一頭一臉!
一聲慘叫,仰麵跌倒,高舉的酒瓶子狠狠砸到頭上,嘩啦一聲碎成幾片,卻再無聲息。
大雞旁邊一個胳臂繡著龍戴耳環的年輕人,嗷嗷叫著掏出一把短刀,繞過桌子和礙事的椅子,奔著龍江狠狠紮了一刀,刀子剛剛遞出一半,他半個腦袋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轟飛,一聲不吭倒在了地上,腿蹬了幾下,再也沒了聲息。
旁邊倆個喝多的家夥被一股白色腦糨迸了一臉,剛剛凶惡萬分的土條們被嚇蒙了,剛要轉身逃跑,後背一真劇烈痛,倆人捂著胸口轉眼倒下,栽倒在一片亂七八糟的雜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