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驚雷陣陣滿室溫(1 / 2)

這室內是夠曖昧的,家具有限,連一個小小的沙發也沒有,冰涼堅硬的水泥地更不能睡人,簡陋粗糙的床頭櫃,上麵攤著龍江依舊滴水的內衣褲,外麵電閃雷鳴,室內空氣中暗香浮動。

倆個一天前還是不很相熟的一對兒男女,就這樣在陌生鄉村一處簡陋的小旅店,伴著隔室隱隱約約的疲乏鼾聲,彼此以一種無比奇怪的姿勢,無可奈可地睡到了一張並不寬大的床上。

曾巧巧緊緊裹著材質粗糙的浴巾,外麵又蓋了個薄的不能再薄的小被,對著窗口的身體,一動不敢稍動.

作為省城一名高端白富美,她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各種類型的優秀青年才俊,男女方麵的朋友也有一些,可像今天這樣和一個陌生大男孩同床共枕的情景,平生倒還是第一次。

她的手輕輕撫著胸前,深深呼吸幾下,胸膛深處不斷跳動著、逸動著,心髒竟然越來越快,是暗夜令人膽戰心驚的風雷使然,還是白天驚心動魄的恐怖回憶?曾巧巧不得而知了。

越是想平靜下了,心跳的聲音越大。白天被灌藥後那股身體的火熱,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帶一股股酥麻和火熱,從小腹內一股一股地湧出,慢慢遍布了全身。

心煩意亂之際,曾巧巧的思緒飄飛起來,一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想明白,綁架自己的人是什麼目的。

也怪警惕性太差,路口等燈過程中碰到倆個瘦小的男人敲車門,偏偏途銳車子她不是很熟,下意識的打開了車門,把倆個災星放進了車裏。

接下來就像做了一場不堪回首的惡夢。

鋒利的匕首,生死的威脅,輕薄汙穢的語言,像一張烏七八糟的帶著腐爛氣息的漁網,緊緊捆住了這個身價巨萬的年輕美女老板,直到被脅迫著下了車,那幾個歹徒點燃了途銳車,曾巧巧依舊處在一種騰雲駕霧的恐懼眩暈中。

接下來的回憶是極端痛苦的,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戳進了心窩,一貫養尊處優的省城濱州曾家大小姐,哪經曆過這種屈辱?

起先是一把味道極其刺激的藥品被灌進肚子,然後開始頭昏腦漲,一股股火熱從腹內向外發散,怎麼並攏雙腿也壓抑不住那股逸動,幾雙汙穢的粗大髒手,開始在身上胡亂遊走,連怕帶嚇,曾巧巧徹底昏了過去。

本以為這回徹底完了,一想到嬌嫩高貴的身體,被一群最底層的社會流氓,以各種肮髒屈辱的方式,赤果果的進行侮辱,曾巧巧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咬舌自盡。

醒來第一眼,誰也沒有辦法描述曾巧巧看到龍江的那種巨大感激之情。

是龍江救了她!

那個當初一臉懵懂黝黑的男孩,那個酒桌上酒量超大的酒桶,那個身懷神秘藥方的妙手神醫,那個一臉陽光笑嘻嘻的小家夥。

曾巧巧身體有些燙了,稍微翻了翻身,借助一道白亮的閃電光芒,卻見龍江雙手拿著一片小小的枕巾,蓋在雙腿中間,全身緊緊蜷縮成一團,一雙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正入神的看著她。

“你怎麼還不睡?”

曾巧巧說完又紅了臉,房間內蔽體衣物甚少,因為看清了龍江有些冷地抱著肩膀,便輕輕問:“要不,我把浴巾給你蓋?”

不等他同意,被子裏慢慢脫下浴袍,從被子底下遞了過去。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遞過去那件房間內唯一的簡陋浴袍之後,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僅有的蔽體之物,薄被之下,玉臂微舒,全身上下已經是遮無片縷了。

八月底的雷雨夜還是有點冷的,龍江抱著瑟縮的肩膀,腿間蓋了條僅有的毛巾,暫時做遮羞之物,雙人床並不寬大,稍微伸展初浴後的手腳,就有可能碰到旁邊香噴噴的曾姐姐。

本想到樓下,尋找睡覺大媽索要幾套遮羞之物,可是除了一件短小的枕巾,龍江實在找不到一片多餘的布片,隻能蜷縮一團,躺在曾巧巧身邊。

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若幹分鍾了,龍江唯一的期望就是微息陣陣的曾巧巧能抓緊睡著,好給他提供活動機會,讓他也能舒展一下手腳,最好避開彼此如此相對的尷尬。

讓他失望的是,旁邊的美女姐姐似乎也沒有睡著。

人生際遇之奇,自從戒指入體或作神奇莫測的一號能量收集器後,龍江有了直接的體驗。

曾巧巧月餘前還是前呼後擁的省城來的白富美,龍江隻能仰視的有錢大老板,姐姐龍柳十分看重的衣食父母。

幾十天之後,誰也不能想得到,竟然在荒郊野外的夜店,彼此以一個如此尷尬的姿勢如此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