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龍江、陽痿、老穀頭放下了手中吃食,扔了啤酒瓶子,沒有任何預約,不約而同各搖其頭,異口同聲。
見張頭麵無驚色,目光如探照燈般,從三人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停在穀老臉上,龍江又單獨補充一句:
“絕對不行。”
文溪和宋湧提著瘦小的鬼子,兩人一臉無奈,剛才萬般手段使出,包括各種師門秘籍,無奈沒有撬開小鬼子嘴巴,十分失敗。他們站在張頭旁邊,隻等頭一聲令下,帶人出發。
張頭眼神堅定,穀老頭絲毫不退,兩人目光空中交彙,撞出絲絲火花。
“他受過嚴格的反間諜刑訊訓練,隻要審訊,立刻昏倒。我需要回局裏,請二處道門高手配合。”
“君子一言,難道是放屁?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多一分鍾都不行!”老穀頭眼睛一眨不眨。
“四零公司四處刺探國家機密,收集文物,他身上關係到一件對局裏十分重要的東西,請穀老支持我們。”
“巧了,這小子關係到一件絕密武器資料,請張處支持我老頭一下。”穀老光亮的腦門仿佛長出了公雞冠子,眼神咄咄逼人。
“如果非要這樣,老規矩,一處和四室約架好了,又不是沒幹過,各找高手,三戰兩勝,文武都行,明天開始!”
“……”老穀頭剛要表態,嘴巴上突然落下油膩膩、臭烘烘的手掌一枚,一句漂亮至極的骨氣話被生生憋回了肚子。
龍江哈哈大笑:“嘎嘎,多大點事啊,還塔姆約架,你以為京都老炮呢?老二,天空飄著五個字是啥?”
陽痿剛剛咽下最後一滴啤酒,打了個飽嗝,聽聞‘一中三賤客’最有名的切口,立刻來了精神,張口就答:“天空飄著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說罷習慣性地伸出雙手,高舉過頭,和龍江雙手狠狠撞到一起,兩人空中兩擊掌,耶耶兩聲,轉身,屁股相對,又咚咚撞了兩下,最後單手舉火燒天做衝天炮狀,耶!
老穀頭以手掩麵:真塔姆丟人,這兩貨千萬別說認識我。
杜靈靈滿臉通紅,想樂又不敢樂,隻好憋著,她的性格哪又憋的住,最後到底笑了出來,淚奔了。
隻有宗教局的張頭、宋湧、文溪一動不動站立,不為所動,仿佛在看幼兒園小朋友表演。
龍江收了造型,風騷無比攏了攏短頭發,也打了個酒嗝,捏了個響指:
“不就問點消息嗎,多大個事!老二,開工!”
陽痿笑嗬嗬扔了啤酒瓶子,捧著大肚子費力蹲下,就要動小鬼子。
銀色絲線一閃,凍地一聲紮進了地板:“你敢?”馬尾辮橫眉立目,嚇了陽痿一跳。
老穀頭不悅了:“張頭,你不行,別人試一試也不行?”
張頭麵無表情,擺了擺手,文溪氣鼓鼓收了銀絲,一把將山本次郎扔到了地上。
一秒鍾後,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置信:小鬼子被那個萎縮的胖子一巴掌拍蘇醒了,更讓她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麵,那個小鬼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胖子問啥,他便答啥,雖然滿口鳥語,但倭國話大家都能聽的懂!
張頭悚然驚動,見慣生死波瀾不驚的麵孔開始動容。
“等等!”他手掌一翻,掏出了張照片,龍江湊過來一看,上麵是個文物,看這樣子是個小鼎,顏色灰撲撲,樣子難看,十分古怪。
張頭急急看著龍江:“問一問他這個東西的下落,越詳細越好。”聲音充滿了懇切,顯然這個物件極其要緊。
老穀頭眼睛一亮,伸著光禿禿的大腦殼看了又看,一雙老眼骨碌碌轉動,也不知打著什麼心思。
陽痿接過照片,隨意遞到小鬼子麵前:“認不認識?”
山本次郎一臉乖順,連連鞠躬點頭承認。
張頭大喜,目光示意,文溪和宋湧閃電般出手,拉著鬼子迅速進了臥室,張頭疾步跟了過去,“嘭!”大門關了。
老穀頭搖了搖沒幾根毛的大腦殼:
張東啊,張東,這麼多年還沒長勁,事情要那麼好辦,我何必放著好幾個國家科研計劃不幹,扔下一堆博士研究生,跑這陪著這兩個小屁孩玩?
“首長,用不用叫支援?”杜靈靈眨巴一雙大眼睛,問道。
“叫什麼支援?”龍江攔住了話頭:“靈姐我們打個賭,不到十分鍾,他們就得出來求我們。”
“就賭吃鮑魚,吃靈姐的鮑魚。”胖子陽痿惡意逗趣,流著口水,屁股一疼,被杜靈靈狠狠踢了一腳。
“死胖子,你再嘚瑟,信不信我……”
“切了你!”龍江陽痿異口同聲,哈哈大笑,這個姐姐口頭禪恁可樂,充滿了曖昧的暴力,讓兩個家夥樂不可支。
這幫年輕人,穀老舒服地坐到沙發上,看著眼前幾個小年輕連打帶鬧,連帶自己都好像年輕了幾十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