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前進街改造的時候,龍江大坑小坑見了無數。可是這個坑和那些坑統統不同,因為它的樣子實在太古怪。
直徑七八米,周圍圓的不像話,好像,似乎被人拿著工具,特意修剪出一樣。邊緣整整齊齊,絲毫不差,又像,被人精心打磨過的一件藝術品!
有誰見過這麼奇怪的,好像被模具弄出的坑?
更奇怪的是,大坑內壁光滑之極,依稀看到裏麵石塊、瀝青和水泥殘渣,不過它們被一層透明琉璃封住,似乎是?龍江摸了摸內壁,似乎是琥珀!
要知道,幾十分鍾前,這裏還是平整的柏油路麵。
究竟是誰,這麼草蛋,一下子把結實的水泥路麵打了個洞,而且如此犀利,竟然連石頭、鋼鐵都能融化?
這肯定是一種新式的武器,而且是龍江沒有見過的武器!這是他的第一判斷。
一想到新式武器,龍江頭腦中模模糊糊,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麼,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身邊武警薑大隊長看了看龍江臉色,悄悄歎了口氣,露出一副便秘般的表情。
大早晨接到個任務,保護京都來的幾名領導,他也沒太在意。
川蜀山區,風光秀美,雪色旖旎,還不是京都哪個老爺閑的難受,到山上躲避秋老虎,順便玩一玩?
自己要做的就是封封路,送送人,喝喝酒而已。所以他也沒想太多,安保工作自然也就馬馬虎虎。
直到遇到了手持重武器的敵人,他才醒悟過來,自己似乎幹了一件蠢事,不僅手下士兵死傷慘重,而且連累被保護車隊傷亡不輕。
瑪德,今年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黃曆啊。
薑大隊長小心看了看龍江表情,心裏判斷著,這個年輕的小家夥是一號保衛對象,該不會是哪個部長的公子吧。
唉,這幫敗家太子黨,不好好呆在家裏,跑到川蜀嘚瑟什麼?
他心裏有氣,臉上卻一點不敢表現出來:
“領導,中間三輛車,連同裏麵的人,都,消失了。我檢討,保衛工作沒做好,請您處理我。”
龍江沒有說話,呆呆望著坑底。
幾個武警豎進繩子,正爬上爬下,看樣子似乎想找找傷員,可連鐵都融了,哪還有什麼傷員?
大坑足足有五六米深,底部是一層堅硬的琉璃,顏色光怪陸奇,看樣子,無論汽車還是人,都被熔成了液體。
龍江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身邊薑大隊長嘴巴一開一合,又說了什麼,一句也沒聽見。
直到現在,他似乎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烏雲、大頭蜂、跳蚤蜂連同那個該死的崔天虎,竟然,都死了?
尤其是,烏雲姐姐,她怎麼能死呢?
她怎麼可能死呢?
龍江鼻子突然一酸,大顆眼淚忽然湧了出來,胸裏好像有塊什麼東西,堵得難受,憋得他需要大口呼吸。
他終於哭了。
那個手把手教自己盜術,嗔怒跺腳,說:“小子你真笨的姐姐”。
她走了!
那個情急之下,為了完成任務,急忙忙為龍江化妝,為了一句:“這根毛毛真奇怪啊。”翻臉不理龍江的姐姐。
她走了!
那個緊緊摟著自己胳臂,明知道龍江悄悄吃豆腐,卻毫不在意的豪放姐姐。
她走了!
龍江狠狠抓著頭發,頭一次覺的自己好沒用。
有了收集器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