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生命本來是簡單、自然的,隻是人們不經意間把一些事情攪擾得紛繁複雜,世間才多出了那麼多讓人欷歔的故事。如果你能夠認清生命的本質,能夠體察人生的純然,能夠包容生命的殘缺,坦然麵對人生的坎坷,那麼你的生活就是順遂的,你的人生就是快樂的。
有這樣一個哲理故事,或許對你有所啟示。
小明洗澡時不小心吞下一小塊肥皂,他的媽媽非常擔心,急忙打電話向家庭醫生求助。醫生說:“我現在還有幾個病人在,可能要半小時後才能趕過去。”
小明媽媽慌了,說:“那可怎麼辦?我的兒子會不會有危險,這段時間,我該做什麼?”
醫生說:“給小明喝一杯白開水,讓他用力跳一跳,然後你就可以讓他用嘴巴吹泡泡消磨時間了。”
很多事情都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糟糕,放輕鬆些,生活何必太緊張?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何不坦然自在地麵對。擔心不如寬心,窮緊張不如窮開心。
沈從文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占據著重要的地位,無論是“文學大師文庫”還是“20世紀中文小說排行榜”,海外都一律將沈從文排在位於魯迅之後的中國最傑出的小說家及文學大師的行列。20世紀80年代,他的作品《邊城》、《蕭蕭》等相繼被改編成電影。這些電影以獨特的藝術格調為喧鬧的影壇吹進縷縷清風。就是這樣一位傑出的作家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卻退出文壇,從此銷聲匿跡,在中國的文學發展史上留下了說不盡的遺憾。但是我們從沈老後來的生活中卻沒有看出頹廢、沮喪,而是讀出了睿智和快樂。
沈從文的淡定與從容,包含了超越曆史的智慧,恰恰印證了“寧靜以致遠”那句話,也體現出了生命的簡單、純然。
麵對沈從文退出文壇,縱然有眾多知音的遺憾,親朋的惋惜,讀者的不解,沈從文隻是報之以微笑,不作任何解釋。有人說沈從文過於低沉,有人勸他重新拿起筆,有人替他憤憤不平,可是這一切都沒能改變酷愛文學創作的沈從文改變自己的決定,他義無反顧地告別了文學,堅決割斷自己與文學的聯係,鑽入曆史塵埃一般的文物中。每有報刊來約稿,他的回答是過時了,所以才“避賢讓路”,他的話毫無怨氣,完全出自內心。
有人說沈從文糊塗了,一個文思泉湧、筆下生輝的優秀作家卻在曆史博物館做起了為展品寫標簽的工作,那是無須用腦子也能做的活計,這仿佛是曆史在開著玩笑。而沈從文卻安之若素,自得其樂,也許在沈從文的理解裏會彎曲才是生命的真諦。懂得享受生活才是成熟人性的自我升華。
沈從文把生命回歸到了簡單、自然,他在劇烈的落差中尋找自我平衡。在曆史遺留下來的金、石、陶、瓷堆中探尋那通向人類真實昨天的途徑,同時也在尋找自己後半生的生命意義。
每天,他早早來到博物館門口,等候門衛開門。研究沈從文的專家淩宇在《沈從文傳》中這樣記敘道,北京的三九寒天,氣溫極低。太陽還沒出來,寒氣直侵入人的骨髓裏去。沈從文躲在一個稍能避風的牆角裏,穿一件灰布棉襖,一麵跺腳一麵將一塊剛出爐的烤白薯在兩手間倒來倒去取暖,他正在等博物館的警衛開門。博物館裏,成千上萬的文物在他眼前展開了一個新奇的世界,猶如阿裏巴巴偷到了打開山洞的秘訣;使他有幸置身於令人眼花繚亂的稀世珍寶之間。沈從文興奮不已,一股巨大的貪欲從他心裏升起——他不是垂涎於這些文物的金錢價值,而是為深藏在那一履一帶、一環一佩、一點一線、一罐一壇之間的巨大的知識財富,以及燃燒其間的永世不滅的生命之火所迷醉。
在生活中,當人們執著成為自己時,即成為誠實坦率、樸實無華的自我時,他就變得簡單自然了。簡單自然既不像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僅僅透過外表的改變就可以達到目的,也不是說人們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變得自然。實質上,自然隻在於我們的行為、願望和我們的生存法則是否統一。自然是一位偉大的魔術師。它常常滅絕粗暴的態度,彌補縫隙,把手和手、心與心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