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農家樂,二舅他們正在做飯,一看也沒我啥事,就去找珍妮。
房門虛掩,裏麵傳來珍妮激烈的爭執聲:“老豆,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不要你這種方式來愛我!行嗎?”
我趕緊進房間,把門關緊。珍妮絲毫沒有察覺,望著窗外還在聽電話。
“卡裏的兩千萬,一分沒動過你的!”珍妮說著頭一偏,這才發現我就站在門口,失聲叫到:“魚哥哥……”
我仍舊站在原地,什麼?兩千萬……
我站這麼遠,都能聽到珍妮電話裏,傳來隱約的粗大聲音。
珍妮邊聽電話邊向我走來,打開免提,“老豆,你自己跟他說吧,上次你跟林總搞的什麼鬼!”
“叫那個衰仔接電話,快點!”珍妮把電話往我跟前湊近了一些。
“醒目仔!你聽著,限你24小時之內,把我女兒帶我眼前,否則你死定!
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可以把車停到你樓下?”
珍妮爸爸毫無商量餘地口氣,除了氣憤,就還是依舊的高高在上。
看來這次北上私奔,著實讓他顏麵蕩然無存,我也相信他說的,找到我和珍妮並不難。
“好!我送珍妮回去!”
珍妮一聽,趕緊關了免提,又把電話拿到耳根,一會兒,“啊!媽咪心髒病住院了?老豆,我馬上返來!”
放下電話,珍妮花容失色,驚魂未定,呆呆地望著我……
我很清楚,這一回去,意味著什麼,珍妮父母的態度早已一目了然。
但是珍妮帶了那麼多錢跟我跑路,再加上她媽媽心髒病發作,於情於理,我不能再糾纏了。
“你趕快回去吧,珍妮……”
“那你怎麼辦?”
我憋了良久,冒出了兩個字:“分手!”說完自己都懵了……
珍妮往床上一趴,抱著枕頭,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見此情景,我心如刀割,剛想走出門去。
珍妮趕緊坐起來,拽著我的衣服:
“你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你不要我了?我哪裏做錯了?昨天不是好好的麼?”
我呆若木雞,任憑珍妮拽著、扯著、淚眼迷離……
頭腦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寶貝,你等著我!”
午夜……
我跌跌撞撞回來了,一進門,看見二舅和舅媽正在飯堂烤火……
“魚,你去哪了啊,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二舅喝的麵紅耳赤。
“作孽哦!……”舅媽站起來道:“快去看看她怎樣了,我哄了一晚上,剛才睡。”
打開房門,在鵝黃的燈光下,珍妮和衣而臥,雙手合十側在耳畔,蜷縮在床的一角……
一臉淚漬,但也睡的很沉,我沒叫醒她,隻是輕輕在床邊躺了下來……
一晚上,兩人就這樣背對著背,都已精疲力盡,我咬了咬牙,很快就睡著了……
“啊!”我一聲慘叫,背上刺骨疼痛,趕緊支起身子。珍妮一臉不解,趕緊收起了小拳頭。
“魚哥哥,你怎麼了?”看到我眉心冒出冷汗,珍妮從疑惑變成了緊張:“是不是上次的傷?”
說著就趕緊幫我揉揉,我閃電般又縮了縮,又是一陣猛烈刺痛,麵露蒼白。
珍妮不敢再亂碰我了:“魚哥哥,你哪裏難受了啊?讓我看看好不好?求你了……”
我抓住上衣,順著背脊慢慢往上卷,每撕開一個傷口,都感到身崩離析的痛苦。
啊!珍妮幾乎昏厥……
在我年輕的背脊兩邊,肩膀之上,血肉模糊之間,赫然出現兩個藍色的大字:
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