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絮手握秋月劍,劃出一道劍氣,向陳乾壺的網兜而去。那網兜遇上劍氣,自然膨脹起來。見得其內黃、綠之光閃起,頓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消散。一番下來,那網兜卻已擴大了一圈。
陳乾壺接得這一道劍氣,臉上一紅。渾沒想到,眼前這名年紀輕輕地姑娘。竟有如此深厚的能量劍氣。手上網兜更是被那劍氣衝撞,強行使其膨脹了起來。使得其內絲網被破壞不少。然而,這陳乾壺畢竟也是一名達到聚流境界較高層次的高手,更是身經百戰。稍加調節,便鎮定下來。將手中網兜甩舞起來,一會兒飄升擴展,一會兒收縮緊裹。一個網兜在其手中,百般變化,威力無窮。
柳依絮初次遇到這種詭異的兵器,一開始時,很不適應。展開身法,躲閃應付。一把秋月劍,閃著綠光,向著網兜不斷挑去。待打得片刻,慢慢適應過來。躲閃應付熟練起來。慢慢的,依靠手中頗具靈性的秋月劍。柳依絮漸漸占了上風,將陳乾壺逼得連連躲閃。
蕭靈此時腳下幻月步法變換詭異,眾洞庭幫眾一時之間。被其連番出其不意地進攻。使得數人穴道受製,被其甩到了一邊樹林子裏去了。如此,布好的陣法片刻便被蕭靈破解。然而這些幫眾之中,也有六名聚流境界好手。六人依靠聚流能量,展開速度。追著蕭靈,不斷遊戰起來。
洞庭幫的煙火訊息紛紛放出,一時間,洞庭幫埋伏在嶽陽城各處的人馬都向嶽陽城北門而來。
嶽陽城的北門城牆高聳堅固,梁婧帶著玉筆金笛飛躍上城牆。玉筆、金笛兩人一人肩扛一張長桌,一人手握一把竹椅,尾隨在後。兩人上到城牆之上後,便將長桌,竹椅擺放端正。此時的梁婧,在那城牆之上衣裳飄飛,猶如降世仙女。她將肩上背負的琴取下,放在長桌之上。隨後端坐在竹椅之上,閉目深思片刻。不多久見其手指之上,流光溢出,而後搭於琴弦之上。音聲響起,一股無形的波動隨樂聲飄蕩。那一根根琴弦,在那手指按動之下,帶起一股股能量容在樂聲之中飛遠。在這一瞬間,以北門城牆為中心,方圓三裏之地琴聲流轉。
留夢琴音,控心魂。隨著這琴音的響起,在這三裏之地範圍內的人們。在那琴音清晰傳入耳中的一刻,紛紛沉浸其中。每一個人都仿佛回到了各自心底最為留念的歲月裏。是曾經曆的,是曾幻想的,是曾隻出現在夢裏的。總之,不管它在哪裏,那藏在心底的,或真實,或虛幻的情景,在琴音傳入耳中的一刻,仿佛都變成了現實,被此刻所經曆。
駐守在城門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往琴聲響起的城牆方向而來。生活在周圍的平民,放下了手中的活,忘記了所有的勞頓,向著城牆方向而來。就連那剛出生不久地嬰兒,也似有了感應,停了哭聲,閉眼安靜了下來。琴音覆蓋的這一片地方,人們停下了所有的煩心之事,紛紛墜入琴音之中。
洞庭幫在嶽陽城其他方向的幫眾,此刻都往北而來。來緊急支援的煙火訊息不斷在空中升起,各方向伏兵正用著最快的速度向著北麵城牆而來。這是他們通往城外最快、最近的道路。然而,當他們踏入這三裏之地。便在或一息,或兩息,或是三息時間內,在那琴音之下,都忘記了各自的任務,忘記了各自的身份,忘記了那將要進行的戰鬥,而進入了那奇異的狀態,享受著那自心底發出的舒適之感。急速而來的他們,有的瞬間止了步伐;有的自飛奔中變了方向,減了速度,走向了城牆;有的甚至丟了手中兵器,迷迷糊糊地向發出琴音的城牆下走來。
此刻唯有九人在這琴音中挺過了五秒時間。他們都是洞庭幫精銳,已經達到聚流境界的高手。那南舵舵主丘胥帶著人員最早向北麵城門趕來。進入三裏之地,他帶的隊伍,一個個迷失在琴音之中。從發覺到不對至進入琴音之中,丘胥堅持了十五秒。在這十五秒中,他迷幻之間也隻來得及念出四個字‘留夢琴音’,而後便墜入其中,定了身形,一動不動。
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梁婧所在城牆下便聚了上千人。他們神情安詳,有的臉上露出微笑,有的嘴中輕聲念著話語。沒有痛苦,沒有愁緒,他們此刻有的似乎隻有幸福和甜蜜。當這些人走到城牆之下時,便都停了腳步,帶著各自的幸福立在了那琴聲之下。
此刻,六、七公裏外的蕭靈和柳依絮越戰越勇。柳依絮已經完全適應下陳乾壺的網兜。防守之下,不時地加以還擊。這柳依絮的實力遠遠超過了陳乾壺的估計。兩刻鍾時間下來,陳乾壺已經被柳依絮追著到處閃躲。他心中急切。求支援地訊號已經發出去好長時間,但無一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