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通天到來,魔軍呼聲震天時。掌老峰峰頂石屋內女子輕輕歎道:“十年閉關,終不能遺忘。仲謙,你害得我好苦!”
隨聲音結束,石屋內發生一聲爆炸聲。石屋崩塌,碎石向著峰下飛落,露出一名彩衣女子,女子臉上已布滿皺紋,卻依舊不減華麗豐姿。此刻這女子眼中正閃著堅定之光。
“丹田集縮,天劫成!”女子輕輕念道。同時女子閉上了眼,將所有思緒拋開,全部意念都放在體內丹田之處。那液態真氣早已注滿的丹田,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變化,此刻驟然收縮。液態能量開始濃縮,漸漸開始出現結晶,結晶凝合在一起,慢慢向固態轉變。
隨女子體內丹田能量的變化,女子的身體開始出現顫抖,全身經脈瞬間擴張,外界靈氣急劇飄入,在體內化作真元不斷往女子丹田內輸入。
在那女子大腦深處,有一片廣闊區域,那是修真者的識海。此刻一股清風從識海邊緣刮起,向眾中心飄來。那清風掃過,在識海內帶起諸多幻象。在丹霞山下的一個小村,一個小女孩開始有了記憶,此刻正睜著眼看給自己喂食的母親,看著調皮的大哥在旁邊玩耍,父親在旁邊忙活。接著小女孩開始長大,在六歲時,被一名女道姑帶到了丹霞山,成了朝陽門的一名普通弟子。而後是刻苦的修煉,成了這丹霞派最有天賦的弟子,成了朝陽門最漂亮的女子,羨慕者成群,癡迷者不絕……
那識海中的清風一路吹過,卷起女孩諸多記憶,撫平了那識海中起伏不斷的波浪。直到識海某一處,一名青年男子的出現。
那是一個清風淡雅之人,溫和的麵孔,明亮的眼眸,卻透著俾睨天下的氣勢。這人修為膚淺,二十年修煉才達丹霞心法四層,三十五年修煉才達聚流,勉強達到丹霞心法六層。他叫仲謙,一名陣法大師。十歲時便入了陣道,二十歲時將丹霞派所有陣法研究透,二十五歲時依靠一人之力,將早已破費的丹霞護派陣法修複。就在那時,他在丹霞陽元山設下七道困天陣,供門人修煉曆險之用。隻是沒想到,這七道陣法,丹霞門人從掌門到普通弟子無一人能盡破。這七道困天陣還引來無數陣道高手前來挑戰,亦無一人能破。直到今日,這七道困天陣仍然存在在那幻影絕殺陣中心,成了丹霞藏書閣防護大陣的靈魂所在。
女孩識海中從這名男子出現起,那清風不斷吹拂,卻始終吹不散那虛幻的男子。清風在這男子腳下開始變大,漸漸形成旋風,向前推去。那虛幻的男子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光幕,光幕上景影變幻,關於女孩和這男子的一幕幕在那光影中閃現,阻擋了清風的前行。
景影中出現了那仲謙前來挑戰的情形。一個未到聚流境界的男子向她這名丹霞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挑戰。這是一個傍晚的時間,山頭之上隻有約戰的她們兩人。這一戰她都沒準備要出劍。可是在出手後她才發現,這名青年,詭異的步法,讓她根本找不到他的行跡。反是他在這山頭隨意推動山石布置的陣法,將自己困在了其中,直到自己筋疲力盡,能量盡耗。才見到一身輕鬆的他立在她的身前,一臉的平和,以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天下很大,能敗你的人很多。不要將自己的一身托付在一場簡單的競鬥之中,我為被你打傷的徐滅師弟來告訴你這個道理。”仲謙瀟灑的走了。望著那離開的身影,體會到那被人小看的感覺。她將這個男子的身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